马鸿陵甚至还悄悄摸了摸腰间枪套内的92式手枪,于爱国以后座力太大为由让自己换上的小口径手枪说不定有问題,幸亏自己坚持选择了这把9毫米手枪,只是盛晴后面主动帮忙拆开校枪时可能破坏了什么机构,自己昨晚为什么不开枪试试呢,出洞后一定要找机会试验一下……
似乎周围的人都有问題,马鸿陵的步履间沉重多了,对于魔国领地内的一切,七十年前伍泰西和更登活佛极力隐藏,七十年后父亲在看完爷爷的笔记便反常的焚毁阻止,他们就是担心这种巨大的长生诱惑给世界带來灾难,自己却还自作聪明的从承德查到汉中,又从康定查到华山,甚至还和神秘部门搭上了线,终于导致心爱的人被绑失踪,就算取出莲籽交出去换回刘曦颜,要不要下狠心远离她,和自己在一起太危险了……
另外,勒松活佛所说的爷爷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解天年,并且一直存在到今天,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之一穆野云就是这个组织的人,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勒松沒有说出來,这样的组织不是一个青海偏远地区的活佛所能掌控的,究竟有沒有解天年,如果有得话应该是怎样的组织,如果沒有得话勒松的目的是什么,也是为了长生么,勒松说派出弟子占堆跟随自己行动,一路上却沒有看到这个年轻喇嘛,占堆究竟在哪里,他是敌是友……
这些杂七杂八的疑虑不住的在头脑中交锋,马鸿陵机械的跟随队伍前进,前方传來不小的惊叹声,吸入肺部的空气也有了清凉感,虽然还沒有刺目的光线,但是马鸿陵知道,队伍已经穿透山洞到达了真正的魔国领地,
和半年前看到的相同,这里还是那个雪山环绕、白云如幕的世界,脚下的深涧中流水奔鸣,正前方视线可及的远处,密林间一座白塔露出塔刹,与周围的墨绿色对比十分鲜明,
半年前,这里是一个令人憧憬的世外桃源,现在,这里却真正成了魔鬼的领地,一条钢缆架峙在原來的断桥位置,与生有密林的台地相连通,看來这是陈洪涛的人在初步探查时安装上的,渡溜索对于这个队伍的成员都不是难事,唯一令队友们担心的马鸿陵也表示沒有问題,
陈洪涛带领众人下到吊桥平台,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同时派人去检查钢缆和溜渡滑轮,马鸿陵却找到了爷爷安葬理战友的那处山隙,封堵的石块已经被搬开散落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尸体也早被陈洪涛运出去进行检查,爷爷的手书还在山隙边,这些用鲜血混合着茜草汁写下的字迹无比苍凉,
陈洪涛把所有队员集合在一起,面向这个山隙站好后命令道:“全体都有,向我们的前辈敬礼,”众队员整齐划一的举起右手,马鸿陵知道这里曾经埋葬着两位被幸木由二、也就是白先生杀死的藏族队员,所以鞠躬行了悼念礼,同时也以家属的姿态向所有进洞队员鞠躬致谢,
这个动作引起了一些队员的茫然,尤其是盛晴不解的表情最重,马鸿陵望了一眼陈洪涛,只见陈洪涛点点头沒有反对,于是马鸿陵开口道:“可能各位还不知道,这位写下字埋葬队友的马丙笃就是我爷爷,”
饶是这些队员心理训练有素,也都倍感惊异,马鸿陵解释了几句:“我爷爷是杨虎城将军的部下,七十年前保护西北大学考察队进入这里,几天内牺牲了四名队友,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小心,树林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陈洪涛也就势作起了动员:“马丙笃老先生的经历我知道,他虽然是国民党旧军官,但是是爱国军官,他参加过西安事变,又参加过抗日,还放弃了国民党的许诺沒有去台湾,是立过大功的,我们要以对革命前辈的敬仰來对待,大家都知道,自从去年发现这个洞以后我们已经进去了两批人,他们大部分牺牲了,可是我们不敢冒然进去营救,因为里面确实有极大危险,于是通过上级我们找到了马丙笃先生的后人,就是马鸿陵,大家在认识过程中因为纪律要求沒有打听他的來历,这很好,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马鸿陵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因为他曾经也进來过,所以这次我们除了要救出可能幸存的战友,还要揭开这个地方的真实面目,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所有队员都虎吼着,包括武警行列里的罗席楠和田化祥,只是他们的眼光另外有一些玩味,看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马鸿陵的这些事情,马鸿陵更加留意到,盛晴沒有发出任何应声,而是一直望着台地上的那片密林,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女人的矜持,盛晴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
这时检查钢缆的队员回來报告一切正常,陈洪涛随即发出渡索的命令,几十米长的钢绳对于这些人都不是问題,于爱国带领自己的8个手下第一批过去,平安到达对岸后立即散开进行掩护,这也是军事行动中渡河的标准规范,接下來是盛晴、马鸿陵和陈洪涛,运送物资的武警战士则最后渡过,
当双脚踏在密林边的坚实地面时,马鸿陵心里明白,这里与洞口彻底分为两个世界,再想返回就是考验了,只有加快进出,极力减少在这台地上的停留时间,这些人才有可能平安退出,可是队员们要么仔细观察林中的动静,要么小声交谈这奇异的景色,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