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扎黄绫,目注徐徽言。
徐徽言微微一晒:“方才本帅刚扔掉一扎封赦,那上面说封徐某人为经略使,世镇晋宁军……怎么?这么快又来一道封赦,这回又要给徐某人一个什么头衔?”
赵偲淡淡一笑:“彦猷又想要怎样的头衔?”
徐徽言将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茶水溅出:“越王,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记这赵氏江山亡在谁手!”
赵偲未及表示,赵梃已按捺不住高声道:“我赵氏子孙从未忘记这锦绣河山沦丧谁手!”
徐徽言失惊道:“你这少年是何人?”
赵偲振声而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好一个徐彦猷,大义灭亲,力拒金虏与叛贼的笼络。无愧为我大宋忠贞之士,也不枉当年圣上与我一番赏识。二十三郎,看到了吧,我赵宋还是人心所系啊。”
二十三郎?!徐徽言隐隐想到了什么,再不敢安坐,急忙站起来,惊疑不定望着赵梃。
赵偲这时才正式向徐徽言行礼道:“彦猷莫怪,实是不知你与折家有姻亲,心存疑虑,未敢以真面目示之。如今我叔侄二人俱知彦猷乃千古不易之贞臣,大宋之砥柱中流。二十三郎,向徐公见礼吧。”
赵梃以非常标准的皇室礼仪向徐徽言行礼:“大宋相国公赵梃,见过徐公。”
相国公?宋室皇族,除了一位建炎天子,不是全被金虏掳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徐徽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