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入大堂,堂内所有人一怔,举目往堂门看去,但见來人足有五六个,领前之人棘然是皇上,
“臣臣臣……臣……”骇见皇上前來,向海东急奔到堂门,掀襟跪磕,颤抖高呼:“不知皇上御驾前來,微臣有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差卫们一律矮下,磕头震呼,不明白怎么皇上突然來了,
“全都起來吧,”接到殿前侍卫禀报说这小子被司衙锁走了,项定是既疑又惑,想不通那小子好端端怎么就招惹上司衙了,当即搁下与臣子们的重事,前來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料刚跨进门,远远就见那小子安份跪在大堂,而向海东却咆哮往死里夹,心知不太妙,毕竟那小子可是连他都不想跪的人,怎么会乖乖去跪一个向海东,
“谢皇上,”聆接恩诣,大堂众人颤巍巍从地上爬起,紧屏着呼吸,一时间偌大的衙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
项定无遐去理会众人,跨步來到林帛纶跟前,眯目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不见有任何损伤,微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上官案落坐,下视自已的一干臣子询问道:“仪同三司,你是为何事把他锁來,又是因何原由要往死里夹啊,”
“这……”向海东狐疑了,目瞟一旁的少年,不知此是何人,竟然连皇上都惊动了,急急忙忙跪禀:“回皇上,适才南城迎风客栈來人报案,说是店内疑似來了连日犯案飞贼,言道其贼凶神恶煞,紧抓着一名少小姑娘要了间房,且不理姑娘意愿,行强拖曳往房内而入,臣想飞贼虽然不曾窃过香,然贼就是贼,无不可能,便偕同骠骑大将军迅速前往,这才……这才……”后面自然不用说,低垂下脑袋,仿佛受了天大冤屈一般,
项定点了点头,目向林帛纶,见其一脸平静,皱眉再问:“那他可有招供自已就是那名飞贼,”
“不曾,”向海东摇头道:“臣也只是半信半疑,只不过飞贼连日扰城,闹的心惶惶,滋事甚大,虽然只有半疑,臣身受天恩掌双城执重,却不可不谨慎查处,”
“是该如此,”项定满意点了点头,指着林帛纶再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誓夹死他,”
“这……”向海东脑袋微顿,随后砰砰磕头罪道:“臣有罪,是此人非但不配合臣询问,还屡屡辱骂罪臣生身母亲、宗祠英灵,实乃……实乃是臣气……气糊涂了,还请皇上饶恕,”
“你胡……”站于旁侧的龙无双听得这番话委实气不过,刚刚直指向海东要反驳,手臂忽被人拉住,转眸瞧见拉住自已的人竟是夫君,委屈扁下嘴嘟嚷:“为什么不让我说,”
“说什么,说我真的骂他,还是要欺骗皇上说沒骂他,”和她的委屈相比,林帛纶却只是笑了笑,前走一步抱拳道:“皇上,向大人所言不虚,草民确实就是这般咒骂,”
众目睽睽里,向海东沒那个胆子欺君,项定心里明白,可对这小子乖乖认罪肚却也大感诧异,龙目眯起扫量片刻,大声斥责:“非旦不配合司衙审问,还言辱朕依重大臣,着实此有岂理,你自已说该当何罪,”
面对项定的斥责,林帛纶只是淡淡努了个嘴,斜视一眼有理都不站起身的向海东,心里又冷冷一笑,你有张良计,难道我就沒有过墙梯吗,当即抱拳回道:“皇上,不是草民不配合,实在是太过生气,况且向大人一心一意想要草民的命,纵然草民再怎么配合,最后依然会领了大堆莫须有罪名冤死,既然下场注定难逃一死,当然趁尚在人世骂几声痛快,”
“臣沒有,臣冤枉……”向海东猛地抬起头,随后砰砰磕头哭诉:“请皇上明察,”
项定也不相信,眯着龙目瞪看林帛纶,想不出向海东有什么理由要杀他,不由的重掌桌案叱喝:“朕坐于此,上面挂着正大光明匾额,你说向海东誓要冤杀你,有何凭证,偿若无实无据,朕绝计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