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却也未必敢动我门,趁其犹豫间,何不先下手为强?”
龙孟刚落坐椅上,听得此言,点了点头道:“徐老头说的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停顿了一下,“只是能谈得和固然最好,这一动怕是要牵出不必要的麻烦。”
“二爷所言的是。”姓徐老头腰本是弯的,也不知有没有躬身,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不再开口。
“千叶,你看祈门会不会来人?”老头一退,龙孟炯目朝那个两鬓黑白掺齐的大汉看去,眉头一皱,喃喃道:“刚才听沈三通的意思,好像祈门也来人了。”
龙千叶点了点头,沉着说道:“听姓沈和姓邹的意思,祈门是派人来了,那也就是说二十三帮半乌合变成了二十四都宫,若此事处里不好,西南和江东怕是要不太平了。”
龙孟下巴紧腭,脸庞绷硬,虎眉紧皱,陷入沉思内,刹那间,房中无声无息,寂静诡异。
等了许久,仍不见二爷开口,一名身着龙门镖服老头,后背青锋跨步上前,磨牙恨道:“二爷是武林盟主,号令之下莫敢不从,谅他祈门二十四都宫再怎样,难不成他敌得过武林众派众门吗?”
镖服老头气话落毕,龙千叶啪的一声摊开扇子,道:“柳爷,二十三帮半不认得二爷,只认祈门。况且没有人愿意去得罪总隐在背后的祈门,所以才有了那一个二十四都宫存在。”
“二十四都宫?”姓柳的老头咬牙切齿,目射龙孟,“也仅仅只是传闻,有谁真的见过,老头就还不信真有那么的厉害。”
有关于二十四都宫的事迹传闻,武林谈之色变,可却从来没人窥见全貌。如何妖魔鬼怪,如何血腥恐怖,也仅仅只是听闻,真正见过的却没有。
“这……”龙孟一时说不上来,站起身喃喃说道:“祖宗留有话,与二十四都宫为敌者门毁人亡。所以我一直不愿去拾理西南那群乌合之众,不料焕儿却给惹上了。”
人群里一名粗布老头如喝醉一般,面色潮红,捋着三尺白须侧步缓走到旁边三个花瓶前,目如电擘看了看,抬起枯掌敲敲瓶颈,声如洪钟大赞:“真是好瓶。”
众人自目向老者,龙孟疑惑皱了皱眉,瞟了一眼花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抱拳说道:“承蒙黔西老爷看中,若不嫌弃,拿走便是。”
红脸老头呵呵一笑,转身摆了摆手,动走极为缓慢地返回桌前,“龙盟主看得起,老头才有幸来贵门,这次二十三帮半聚众前来,看来祈三霸是有心无力了。”
闻言,所有人皆愣,龙孟急骤转出桌案,皱眉询问:“黔西老爷的意思是?”
“十年前二十三帮大伙儿在饶风岭闹过一次,自那次后祈三霸就从来没到过二十四都宫。这次大伙集结前来,如此大事亦也没见祈三霸出现,此不是怪事么?”
“这……”众人相觑来去,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沉寂里,龙千叶眯目而思,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跨前说道:“二爷,黔西老爷子说的颇有道理,此事甚为奇怪。”
“不错,十年前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像是祈三霸杀了二十三帮半许多人,围饶风岭一事,确定作不得假。”姓徐的驼背老头目带思虑,小声说道:“以前的二十四都宫或许很行,然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最为俊杰的不外那几个,二十四都宫早不复存在了,有何惧哉。”
林帛纶一动不动地趴在洞口偷听,不料隔避那伙人叽叽喳喳偏不说姓袁的藏在何处,越听越乏味,手捂嘴巴哈欠连连,想走又怕惊动他们,不一会儿眼皮已是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