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过,她怎么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这也太伤人了。安以欣原话给顶回去“没有就得装”,大抵安以欣看来,安以然最大的优势就是服软了。
安以欣那话确实难听啊,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那她得多差劲啊?不过安以然捡有用的听,就当忠言逆耳了。反正她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她那心就那么大一丁点儿,乐观的态度,快乐的生活,再苦再累也会避重就轻的过着。
大众眼里,这人就是傻吧,没脑子的傻蛋儿。可她无所谓啊,她觉得自己是快乐的就够了,用姑娘自己的话说,这叫乐观,大智若愚。
抱着他手臂,脸贴在他手弯处扒拉扒拉着,完了后抬脸望着他,眉眼弯弯笑:
“沈祭梵,好歹我们也能算朋友了,你对朋友应该大方一点。”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沈祭梵抬着她的头往一边扒拉。
“是不敢喜欢。”安以然纠正道,伸手推他,他手劲儿大,头都快被拧断了。
“理由!”沈祭梵手扣在她腰上,让她后退不了。
安以然嫌他烦,他今天怎么就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呢?又伸手去拉他卡在腰上的手,她一拉,他掌下就越用力,安以然痛呼一声后,瞪他,嚷嚷道:
“痛碍!”看他脸色不好,安以然呶呶嘴说:“刚不是说理由了嘛。”
“你怕我?”沈祭梵不认为这就是理由:“我并没有让你害怕的地方,你如果真怕,就不会几次离开几次跟我走,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真烦人,好啦,你会打人,我肯定是打不过你的,还有……”抬眼瞪他,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声音弱了不少:“那晚上我痛了很久!可你就那么转身走了!”
再瞪他,咕哝道:“你真的,很过分!”
沈祭梵目光微微闪烁了下,是,那晚是他失控了,可:“你若听话,不胡闹任性,我能那样对你?你自己说是不是你自找的?什么事仅凭你想当然,你那么想就非得那么做,一点不依着你你就觉得我过分了,你可试着换位为我想想?”
“可你是真的很过分!”安以然不赞同他的话,即刻嚷嚷出声。
沈祭梵目光一凛,两束冷光打在她脸上,语气森寒道:“所以你是记恨上了?”
“没有,”哪敢啊?这不后来还跟他借钱来着,本来是下定决心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谁知道,还得找他借钱。心里纠结着不好受,抓扯着头发低声又说道:“当然,也有那么一点原因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刨着底儿问,你很在乎吗?”
安以然抬眼小眼的窥探他眼里的神色,她的话一出沈祭梵脸色微僵,就跟被人发现了锁在保险箱的宝藏一样,有一瞬的惊愕,眼底隐晦不明的神色即刻变换,快速的掩饰着某种异样的情愫。刚那是明显的心跳加快了,感觉很清晰,心脏就像被一片羽毛轻轻的抚慰一样,一软,再软。
倒是被他自己弄得有几分尴尬,然而抬眼看她时,却发现她只是随口说说,脸上毫无任何他所希望看到的表情。还以为她那榆木脑袋忽然开了窍,原来不过是他多想了。微顿之际,撒气似地伸手狠狠捏了下她的脸,怒道:
“我的事你现在还有资格多问?”
“碍,碍哟……”安以然连连闪躲他的手,可腰上被他卡得紧紧的,力气又没他大,两手都拉不开他一只手,一张脸愣是被他把着又捏又揉,疼得直叫嚣:
“沈祭梵你太过分了,肿了,脸都肿了!我还要见人的,你松开……”
他撒手,她怒目横瞪,“沈祭梵,你这是迁怒!”
沈祭梵挑眉,没错,迁怒怎么了?伸手狠狠抓着她的手握着不松,顿了顿道:
“好好回答我下面的问题,想好了在出口。”安以然咕哝几声,沈祭梵当没听到,淡淡扫了她一眼,问:“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安以然扬起红通通的脸当下出口吼道。
沈祭梵那瞬间眉眼里全是火花噼里啪啦的在燃烧,薄怒出声:
“给我好好说,不好也得说个一二三出来,你个小白眼儿狼,怎么不好了?”
“碍呀沈祭梵,你烦死了,你自己就没点自知之明嘛?不仅我烦你,魏峥他们也烦死你了,你老绷着个脸,高兴不高兴都那样儿,还得所有人都听你的,凭什么呀?你又不是皇帝,凭什么样样都得你说了算?”安以然彻底恼火了,对着他一通吼。吼完了又泄气了,总是长不了教训,明知道结果还硬往刀口撞。
沈祭梵怒声而出:“反了你了!”
安以然立马缩回手双手抱头,“你要敢打我,这次我真的会报警!”
沈祭梵前一刻还怒气升腾,不过听到她这话时竟然不怒反笑,伸手把她往怀里拽,低声说:“跟我在一起真就那么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又难受又痛苦,就是看你脸色生活。”安以然闷声道。
“既然这样,那我还就偏要你难受痛苦一辈子,看我脸色生活一辈子了!所以说,乖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