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飓风掩埋,他们急速下降的身体被风挤压摩擦,痛得撕心裂肺。而在他们跳落后的那一刻飞机撞上巨石,“嘭”一声巨响传遍山谷丛林,爆炸声紧跟而至,火光照亮整个山谷。
沈祭梵和安以然被挂在参天大树上,下面是湍急的和江流,水面很宽,看起来也颇深,沈祭梵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境内的澜沧江还是已经在泰国境内的湄公河。沈祭梵双臂几乎被废了一般毫无知觉,竟然还紧紧抱着昏厥过去的安以然。
叹了口气,晕过去也好。
动了动被逆风剧烈拉扯过的身躯,脸已经完全僵掉,身体机能一点一点复苏后沈祭梵抬眼朝上忘了忘,降落伞缠在树枝上,而他自己麻木的双臂可能撑不了多久。
凑过头去轻轻咬着安以然的脸,轻轻的吻,又咬她耳朵。
“然然,还好吗?醒醒,然然……”沈祭梵往她耳朵里吹气,又低着头去咬她的唇。
庆幸的是安以然只是休克过去,等一切安静了就慢慢醒过来。刚睁眼沈祭梵的近在咫尺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安以然忽然眼眶一热:
“沈祭梵……”
“别乱动,然然,你伸手在我后面的包找到刀然后割断绳子。”沈祭梵直接截住她的话,不让她开口。
安以然也是在他说话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半空中没着地。安以然禁不住又抖了起来,哽咽道:
“沈祭梵,还要跳吗?”
沈祭梵闷声低笑,沉稳的笑声令安以然多了几分心安。沈祭梵埋头用额头轻轻蹭着她的,低声道:“大不了你再晕一次,我保证你再醒来时我们踩在地上,嗯?”
安以然撇撇嘴,眼眶湿热,低声怨道:“沈祭梵,都这时候了你还能说笑。”
沈祭梵轻轻蹭着她的额头,鼻尖刮过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道:“不割断绳子,我们就下不去,你不想下去吗?”
“想,但是、好高……沈祭梵我怕……”安以然低低的说。
沈祭梵叹息,那么高都跳过了,这还怕?
“可是,然然,你如果不隔断绳子,恐怕你很快会一个人掉下去,因为,我手臂快断了。你自己想想,是你一个人掉下去好,还是我们一起掉下去?”
“啊?”安以然吃惊的看着他,他灼热的眼神直直看着她,鼓励的看着她,带着明显的笑意。
安以然说:“沈祭梵,你笑起来,很好看碍。”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凑过头去,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松开紧紧抓住他衣服的手缓缓往他身后摸去。
其实她也不太明白,亲他那一下是为什么,可能是单纯被月光下的美丽男子蛊惑了吧。沈祭梵愣了愣,他刚才被小东西给亲了?竟然一时半刻没缓过神来。
安以然找到匕首,拔开刀鞘不忘叮嘱说:“沈祭梵,你要抱紧我哦,可不能松了,我要割绳子了。”
“好。”沈祭梵温雅的声音低低响起,眼里满是鼓励的神情。
安以然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吸了口气,绷紧了身子抬手去割绳子。沈祭梵倒显得镇定了,目测下面的环境尽管水域很宽,也可能水会很深,可只要没有什么骇人的动物在下面虎视眈眈,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安全上路。
安以然一咬牙,看准了目标,眼睛一闭,“唰唰”几刀挥过去,只听见咔嚓声响,安以然睁眼的那刻时间她和沈祭梵两人双双以极快的速度下落。
“抱紧我,别被水冲散了。”沈祭梵及时喊了句,下一刻“咚”地一声砸进水里,水面被溅起水花丈余高。
安以然连呛了好几口水,两个人瞬间被激流冲出好远,在水下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浮上水面。沈祭梵庆幸强行给她穿了救生衣,否则这么急的水流两个人定会被冲散。
沈祭梵带着安以然往岸边去,紧紧抓住垂下水来的植物靠在水边喘气。
安以然被水呛进气管了,喝了不少水,不停的咳,肺都快给咳出来,又不敢松开沈祭梵,眼泪鼻涕一个劲的流,狼狈极了。
沈祭梵换了气,往浅滩边游,两人总算上了岸。
安以然只觉得水太脏,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生物进肚里去,大咳刚过,企图把吞进肚里的水吐出来。沈祭梵活动了下手臂,依旧湛亮的目光在安以然身上打量着,确定她没受伤后才放心下来。
安以然难受得在地上滚,嘤嘤的低声哭,“沈祭梵,你为什么不说跳下来是水?我最怕水了,喝了好多水进去,肯定还有别的……”
沈祭梵淡淡的回应着,他跳机前带了直升机上的安全包,可在跳下的时候被刮走了不少东西,又经过激流冲击,包里还剩些什么他并不知道。
拿出先前塞进救生衣里面的手电筒,甩了下水,还能用,推开开关,为了不让他们暴露在夜色中,手掌挡住大片光照着包里的东西,拿出一个小型的银色盒子,沈祭梵暗自庆幸,好在最重要的东西没掉。
他相信在飞机偏离航道时魏峥那边就已经知道出事了,而这时候他的人已经开始展开搜救行动。而这个银色小盒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