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睡下我也不安心的。”
“我你是最近闲的。”沈寄说着捂住嘴,她经常这么一语成谶,都有些害怕了。可别打明儿起,他就忙得不着家了。一般来说让丞相忙得不行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啦,没事。子不语怪力乱神呢。真不叫啊?”
沈寄懒得跟他歪缠,“夫君,快回去睡了吧。明早四更就得起身上朝呢。你不休息好,我这里会担心的。”
魏楹点点头,又在沈寄颊边亲了一下,这才站起来,“你歇着吧,我也回去睡了。以后不许再满口胡说八道的了。满朝都在背地里取笑我惧内,你还冤枉我。”
总算把人送走,沈寄这才洗漱上床。她摸摸肚子道:“孩子,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千万别太折腾你娘我啊。”
接下来几天,魏楹都尽量早些下衙回来陪沈寄。她那日说的话分明就是对他太忙于国事都不管家里多少有点意见。
这几日他心情甚好,各部堂官感受最深。都觉得最近顶头上司比从前好说话,不再让人那么敬畏了。魏楹因为人年轻,生得又极好,在朝中一向有玉面丞相之称。太学里上课都是拿他的言谈举止作为风度的标杆。但只有被直接领导的这些个尚、侍郎才知道那都是对隔得远的人,他们这些年纪一大把的老家伙其实还有点怵他。户部尚那里的文有个数据弄错了,如果是从前至少会被冷冷的扫视一眼。遇上魏相心气不顺的当口,还被会训斥到无地自容。但今日魏相却只是温和的指了出来就放过了。
户部尚惊讶之余出去之后对侍郎道:“魏相最近肯定有喜事。”
户部侍郎想了想,摸着小胡子道:“小登科?”
“魏相惧内满朝皆知。哦不,这名声已经传遍东昌西陵南越北戎了。他断然不敢弄个美娇娘回去的。”各方公认的,魏相夫人是个厉害角色,各种厉害。
“那还能是什么喜事啊?”
“谁知道?嘿嘿,反正对咱们是好事。”
对于惧内,其实魏楹当众也曾有过一套说辞。那是之前西陵使臣觐见的时候以玩笑的口吻说起此事。他不好生气坏了大国丞相的风度,便笑吟吟道:“本相不过是爱重发妻,对旁的女子视若无睹而已。如此一来,后宅少了多少糟心事儿。这样才方便一心一意的做事,所以才能小有成绩。”这一番似是而非的歪理,仿佛也讲得过去。尤其是出现了两起大臣不能修身齐家成为朝野笑谈之后。
到后来,连皇帝都忍不住问了一句,“魏相近来心情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让朕也与爱卿同喜一番。”
魏楹最乐意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外人就是皇帝和林子钦了。而且皇帝开口问了,他也不能不说。当即笑道:“启禀皇上,臣府上又要添丁了。因为还没有满三个月,怕对孩子有妨害就没有对外提及。”说完皇帝一滞,他心头就乐呵。
皇帝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尊夫人岂不是顾不周全,要不要把小豆沙接到东宫小住?”没有和小豆沙年纪相当的公主,但太子的小女儿还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可以在一处玩耍。
魏楹气结,那是我闺女,你别一副担心未来儿媳得不到周全照顾的口吻行不?弄得好像小豆沙是你寄养在我们家的一样。
“家里有舍妹掌管中馈,小寄就在后宅安心养胎,小女就是她的开心果呢可离不得。多谢皇上关怀了!”
皇帝到他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就不顺眼。此事正事已经说完,不然也不会和他闲聊。当即便赶了他出去,“爱卿退下吧!”
魏楹施施然行了个礼,“微臣告退。”
下衙的时候,魏楹脚步不慢的朝宫门处走去。半道身后传来叫声,“魏相留步!”
听出是林子钦的声音,他不甘不愿的停下了脚步,“林侯爷有事找本相?”
林子钦一把拽过魏楹,“借一步说话。”他这些天将靠山王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查了又查,都没发现他们有所勾结。因此找上魏楹直接问个清楚。这件事太子也相当的重视。
到了转角处,林子钦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做什么让我去查靠山王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
魏楹挑眉,“没查出什么不对来?”
“没有。”
“那就是没有吧。”
林子钦挑眉,“你给我说清楚,我不信你会拿这种事来儿戏。”
“也没什么,有人怀疑,我懒得自己去查,就告诉了你。”
“有人,什么人?”
“内宅的事,别问那么多了。”
林子钦拧眉,内宅,难道是小寄发现了什么端倪?不过内宅的事是不好问深了,谁知道关碍谁的名声呢?
面对他的疑问,魏楹含糊点了个头。其实他也有些纳闷,原来没有关系么?难道真的是巧合?
“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魏楹拱拱手继续朝宫门走。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可半个月后小包子在家宴请朵娜叔父的商队,却不小心觑破了其中的秘密。
芳姐儿的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