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正如沈寄所言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搬回来不是说他之前在找借口,他就是让沈寄给撵出去的么。这脸可就真得丢大了。
“那,等三个月坐稳了胎我就搬回来。”魏楹说完,了沈寄一眼,见她不置可否心头没底。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道:“小寄,你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我要早点歇着了,晚睡对孩子也不好。”
魏楹她油盐不进的,玩笑道:“如今你倒是真放心我!”
沈寄脸色变了变,“知道你是香饽饽,以你如今的地位,在外头逢场作戏怕是也难免。至于家里,暂时大概是没人敢勾搭你的。”
魏楹发现自己是又搬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叹口气道:“小寄,你知道我没有。我从来不去青楼楚馆,也没人敢逼我一定要去那样的地方谈事。”
沈寄摸摸肚子,“我如今是人老珠黄了,自然比不得那些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姑娘。宫里三十岁以上年岁的嫔妃就已经失去了侍寝的资格,我如今这个年岁还能老蚌得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都说女人到了这个年岁就是靠儿子活着了,还好我的小包子争气。小馒头虽然淘气一点也是孝顺的孩子。两个女儿也贴心,如今肚子里还又揣上了一个。”
魏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就玩笑一句么?”
“我可没有玩笑。要是相爷外头真的有人,还是接回来吧。放在外头,旁人得怎么我啊?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给你把把关。可不能让你被人掏空了身子。”沈寄一脸的正经,说得跟真的一样。
魏楹吐出一口气,猛地倾身吻住沈寄还在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小嘴。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他非得内伤不可。
分开睡了几晚,吻到后来魏楹和沈寄都有点情动,只好硬生生的刹车。
魏楹脸色难,又急又气的样子。沈寄忽然把头转开笑了一下。
魏楹心头一松,“终于肯笑了啊?你再端着啊!还替我把把关,我就是会被掏空那也只会是被你掏空。”
沈寄伸手点着魏楹的胸口,媚眼如丝斜睨着他道:“你就真的不想尝尝别的女人什么味道?”
“不敢。”不是不想,是不敢。这是一句老实话。
沈寄正了正脸色,“说真格的,要不要我让人给你炖点补品?怎么说你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不比那些小年轻了。”
魏楹开始以为她有什么正事要说呢,结果一听还在满嘴胡说八道。要说平日,肯定把她按倒就地正法了。可如今哪敢?就连挠她痒痒都不行,孩子小气,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只得气咻咻地道:“我已经是无处泻火了,你要是不怕我补出个好歹来,你就让人给我炖吧。”
沈寄道:“明儿挽翠过来我得跟她说一声,让方大同给我理理我名下的产业大概值多少银子。”
从一开始的三亩私田到如今名下产业丰厚,一拌嘴沈寄就闹着要核算身家,这是要闹分家的前奏。魏楹这下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你有完没完?”
沈寄伸手过来摸摸魏楹的额角和脸,笑嘻嘻道:“哎哟,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魏相在外头也是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主,这会儿怎么连青筋都冒出来了?这是破功了啊。”
魏楹做了两个深呼吸,也就眼前这个女人敢这么气他了。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他没好气道:“气消了?”高深莫测那套都是对外人,在沈寄跟前,他一直就是能轻易就被她撩拨起各种情绪的。
沈寄认真的想了想,“要说真的多气其实倒不至于,可就是心头意难平。我怀孩子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就做决定了。没事儿,反正你平日也忙。有时候回来倒头就睡,天不见亮就不见人了。如今你搬到房,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意平不平的,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都已经这样了,日子还是得如常的过嘛。”
魏楹抹了下脸,怎么这回就这么难哄啊?沈寄平常,基本是深明大义知达理的。甚少有这么拧的时候。家里家外打理得妥妥帖帖,他基本不用操心。就是几个孩子,也差不多都是她在管教,而且都教得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好像之前几次怀孕的时候脾气也是比较大。孕期反应大的时候,还咬过他。
想到这里他道:“你想吃什么么?只要是当季的,什么我都想法子去给你弄。”太医说过孕期不能吃不当季的东西。所以如今温泉庄子种的菜她也是吃不到了。
“我还没开始馋那口呢。再是吃货也还没到日子呢。行了,你明早不是还得早起么,赶紧回去睡了吧。我不生气了!”
魏楹想了下,“那你叫两声好听的来听听。”
沈寄道:“这还成我惹你生气了,我哄你呢?”
“叫来听听嘛。你叫了我就过去睡。”唉,再怎么着都得把这两个月熬过去。
沈寄好气又好笑,这是耍无赖啊。
“注意胎教,回头生个小无赖出来怎么办?”
魏楹拥住沈寄,“你说的耳朵都没长呢,哪听得到?叫嘛,你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