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产业,以增强城市发展后劲,这没那一样不需要钱。而且这不是一下子投入了就行,必须要长期不间断的投入。在这样的情况下,客观上就需要省里有足够的财力做保障,才敢实施。而省里的财力状况大家也很清楚,完全是捉襟见肘,这也是省里一直不敢动的最重要的原因。资金困难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困难是相当大,但安楠的问题已经是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就是有再大的困难,那也必须开始着手解决,。”
陆政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如何解决资金的问题,一是从中*央争取一部分的专项资金,二是省里想办法筹措一部分资金,其三还是得安楠立足于自力更生,挖掘潜力。
最后一点特别重要,内因才是决定性作用的,安楠现在就是一个需要输血的病人,中*央争取的资金也好,省里筹措的资金也好,就等于是输血,如果病人自己不能造血,那这样的输血也就是堪堪维持其生命,如果病人自身具备造血功能,那这样的输血能够激活全身机能,是促进其健康起来的一个重要外因。
安楠应该如何自力更生,挖掘潜力,这要群策群力共同来想办法,省里的相关部门要有针对性地下去做一点调研,找一些专家和基层干部进行座谈,拿出一些针对性强而又切实可行的想法,最后形成一个全面的贯彻落实方案……”
陆政东讲完之后,周书明又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总*书记和总*理如此关心和重视我们贝湖,我们也必须要加倍的努力工作,以不辜负总*书记和总理的期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贯彻落实中*央领导的这些最新指示精神,拿出一些什么具体措施出来。”
周书明提议,请常委们以及与会的其他同志对此认真做一些准备,可以有呈报中央。一经批准,就尽快召开常委扩大会,一竿子插到地市级主要领导,部署落实这个贯彻方案的措施……
省委常委扩大会议结束之后,周书明留下了陆政东,看样子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单独和他沟通一下。
“……有个细节,我在常委会上没敢传达,怕吓着了各位常委。总*理在找我谈话时,说到安楠问题,非常严肃,你也知道总*理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可是一严肃起来,还真是有些吓人,总理讲,如果把国家比作家庭,把城市比作孩子,那么,安楠就是满脸抹着矿灰为养活这个家而卖力苦干的最为老实巴交的孩子--它没有丝毫心眼,没有想着退路,直至体力透支掏空了自己,需要大笔医药费获得新生。于是,它又成为这个家庭的累赘,而被搁在一边,这是很不合适的。而这种情况在全国各个资源已经基本枯竭的资源能源型城市都存在,外省有个城市已经惹出了很大的乱子,在其他这类城市中,总理讲,根据他上次考察调研所了解的情况,安楠市情况作为严重的几个城市之一……如果出了大问题,就不仅仅是个历史欠债问题,也不仅仅是什么失职问题,对你我这样的人,都是个盖棺论定的大问题……”
周书明一边说,一边递了支烟给他,却久久没给他火柴。陆政东接过烟,也久久没点着它。
“……安楠的问题,要打板子,应该打我这个省长,我主管经济嘛。”
陆政东也有些凝重的说道。
“你到贝湖才多久?”
周书明苦笑着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陆政东也苦笑着摇摇头,陆政东刚才虽然在常委扩大会议上讲得头头是道,想要解决安楠的问题,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那么容易,也不至于拖了十几年,经历数届省委省府都没人敢动,周书明苦笑的含义也许和他不同,但这一刻,两人难得的又一种默契。
好一会,陆政东试探问道:
“……我让相关部门多准备几套方案,供下一次常委会讨论时做选择?”
陆政东非常清楚,这次谈话虽然周书明是虚惊一场,但是也让其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所以不管周书明对他的印象如何,周书明现在最渴望得到的就是来自他的支持。
或许两人的蜜月期就要到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蜜月期能维持多久,但对陆政东而言,在代字去掉之前,这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