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呜呜……”
“我们回来了!”
……
一片左右连绵延伸开去的雪坡的另一面,是一面相当较为低洼平整的平原,就有点像是一个方圆百多里开阔的一个低洼小盘地。
而这个盘地之内,却是一片似是望不到边际的连绵军营。
已经汇聚了百多万的汉军,正是扎营于此。
当然,这个时候,汉军军营的将士,已经在大营之前,摆出了一个长达二十多里的庞大军阵。后面的营地当中,还有着军马正陆续开出营来。
一眼望去,战旗密布,密密集集的军马,似要把整个盘地都占满了一般。
这是汉军的斥候,早就观察到了黄叙成功的诱敌成功,看到了远远追在黄叙这支汉军后面的匈奴大军,所以,马上就全军出营,在营前摆出了一个可以震慑人心的庞大军阵。
这就是要特意让北匈奴人看到的汉军的真正的实力。让北匈奴人畏惧,以此来迫使北匈奴人马上西逃。
已经筋疲力尽的黄叙等军将,见到终于引着北匈奴大军来到,一个个都无比激动兴奋,这一天来的撤逃,还真的将他们弄得有点提心吊胆,一个个都相当的压抑。
所以,军士们才如此有点忘形,一个个胡乱大叫大喊着,跑回自军的大营。
这个时候,这支两万余人的人马,已经不足两万了。并且,当中有一部份骑兵的战马真的再也跑不动了,所以,他们干脆就将战马弃在雪坡之上,利用滑雪工具,从雪坡上滑下来,边滑边叫喊。
汉军大军阵离雪坡并不远,约在坡下两三里远。
本来汉军大军阵可以推前到雪坡之下的,但是,为了向被引诱前来的北匈奴大军看到汉军的威势,所以,特意拉远一点距离,可以让北匈奴的军马更直观一点,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汉军的庞大兵力。这样,也可以给予北匈奴人更强大的心灵冲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黄叙在回到军营前二、三十步距离的时候,哎哟一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然后倒在雪地上大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喘气道:“哎、哎,典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兄弟不行了,过来拉一把。“
原来在前方的一员大将正是手持双铁戟的典韦。
典韦见状一乐,笑道:“哈哈,这不是黄叙兄弟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来来,让哥哥看看还有气没。“
“混帐!给老子滚回营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不就是引诱匈奴大军么?还以为当真了不起了啦?“黄忠这时却从阵内慢慢的策马出来,眼神带着关切,却似不满黄叙这个儿子在这大军阵前装腔作势。
“黄叙兄弟,辛苦了!”
赵云与太史慈也从军马策马出来道。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幸好不辱使命,差点把战马都跑死了,军中不少兄弟……“黄叙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先冲他老爹黄忠及典韦嘿笑一声,再向赵云等将说了一下情况。
“嗯,先率兄弟们回营休息,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赵云挥手,让军中的士兵出来,扶赶回到的一众已经无比疲累的将士回军营去。
另一面,阿邪王率着三十来万的匈奴骑军追击前来。
这一片波浪起伏的雪坡当中,有一个雪坡稍为高一些,他的镶金大王旗,就正插在上面。
雪坡并不陡,可以直接策马冲上去的。
阿邪王的战马,自然不是凡驹,所以,他几乎是第一个奔上了雪坡顶上。
终于夺回来了!
阿邪王的眼中,就只有这面代表着他的大王标志,代表着他的权威,他的颜面的大王旗。
这面镶金大王旗,在他们北匈奴当中,已经传承了近百年了,一代代的匈奴大王传承了下来。往往,镶金大王旗一出,其匈奴部族的军马无有不从。
当然,他们北匈奴的大王传承的物件,并非就只有这一面镶金大王旗,可是,此面大王旗却是匈奴部族当中最为直观最为实在的一件,是他们匈奴人人皆知的一面旗帜。更是匈奴大王召集匈奴军马的重要信物。可以说,丢失了这面大王旗,会让阿邪王以后统率其匈奴军马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会直接让阿邪王在匈奴部族当中的权威受损下降。
所以,现在失而复得,让他真的感到激动高兴。
他拨起插在雪地上的大王旗,轻轻的抚着中间绣着的一只狼头,然后打算让自己的亲将给收起来,换过一面旗杆,将此面大王旗给重新竖起来。
可是,当他一扭头,却发现自己的军马在冲上这个雪坡之后,一个个都似被施了定身术,齐齐的定在雪坡顶上。他放眼左右,发现附近的雪坡顶上也是一样,他的军马,居然都静止了似的,呆呆的勒定了战马。
这是干什么?不是让他们继续追击那支汉军吗?
他抬起头,站直身子,顺着一众军将的目光,向着汉军逃走的雪坡另一面放眼望去。
雪……
阿邪王猛的倒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