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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用这个英文名字。舒欤珧畱
我在青瓷内部员工用的msn联系人列表上,有这样一个联系人账号,我与之聊得不多,却因为此人的身份让我不由自由地格外关注些,是以印象深刻。
沈卿来见我神色陡然凝重,并不多问,也搁下了早餐,陪着我一起去了别墅入口的收发间。
收发间设在别墅庭院的第一道电控门后,负责收发件安检的是大个子美国人lucas.平时我出入别墅时几乎都能见到他,却因他常年一幅面瘫脸而鲜与他交谈,仅有的交流就是偶尔点头微笑。
这美国人并不八卦,亦不太关注我的身份,除了必须的视线相交,他从来未在我脸上多作停留。
此刻见到绝少走出别墅的大少爷居然陪着我一块儿到了他的地盘,立马肃然恭敬,一张布满雀斑的大脸上眉毛提得老高,盯着我的脸看的时间比过往所有加起来都要长嫔。
沈卿来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将我的来意翻译给lucas听,lucas恭敬地应了,不一会儿就将露比交递给我的那个包裹的寄件单呈了上来。
我没有英文名,收件人栏除了jianci之外,还有“简慈”两个中文字。
我心胸狭隘地暗里撇了撇嘴——难不成,是怕包裹给寄到“健次”那里去么?
寄件人”sue.ku”,如果不是重名,那果真就是我认识的顾书凝。
拿着寄件单,一路心事重重地往别墅走,沈卿来始终默默地跟在我后面,只到了别墅门口,我猛然想到什么转过身体,才发现他一脸未收的若有所思神色。
“怎么了?卢”
见我骤然转身盯着他看,沈卿来微笑着翘起嘴角。
“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捏着寄件单递过去,拇指扣着的上方就是顾书凝的英文名字。
我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显得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却为自己的试探之举抱些小小的不齿情绪,总觉得自己有些欺负面前这个失忆的男病人。
沈卿来没有对我的举动给出任何异样的反应,接过寄件单看了一会儿,优雅而缓慢地念出那个名字。
那个人我明明我不喜欢,而她的名字从沈卿来嘴里念出来,我居然也觉得别样的好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抑或是怎么也无法消散干净的嫉妒心作祟,我竟然觉得他念那个名字的时候带了些感情。
失了几分理智的脑子正在刮肠搜肚地想捏出第二个探问的问题,他的声音淡然无波地响起,
“没有印象。”
我怔了怔,轻而快地叹出一口气,也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
沈卿来回答过我的问题,将寄件单还给我,柔声道:
“早餐都还没吃完,我们继续?”
回到餐桌前,露比早已将餐桌清理干净,早餐也再次准备妥帖。我瞥了眼搁在空餐椅上那一大一小两只礼盒一眼,觉得有些烦躁。
礼盒里没有卡片或留言便条,只言片语都不给,顾书凝便寄了这样两样东西给我,即便是出于好意也未免太过唐突;何况,我根本就不对她的“好意”抱有任何信心。
我出国以前,顾书凝那通短信无异于向我正式“宣战”了。我虽未置可否,可事情的发展已经遂了她的心愿,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任何理由要跟我再有交集。
“快咬到叉子了。”沈卿来笑着说。
我举目看过去,他一脸淡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叉子。
我随即看向我手里的叉子,烤吐司被我咬得仅剩月芽一枚,若非沈卿来提醒,下一口我真的会把叉尖囫囵进嘴里。
我撇撇嘴,搁下叉子去喝牛奶。
“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心神不宁。”沈卿来切了块小肋排递进嘴里。
我咽下牛奶,搁下奶杯,端正地将手搁在餐桌上,直视他,
“寄东西给我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可能。”他波澜不惊地抬眼看我一眼,又去切肋排,“只是我不记得了。”
“嗯。”我点点头,“说来你弟弟应该跟她更熟一些。我或许该问问你弟弟。”
“小风?”沈卿来扬扬眉,“要问他什么?”
“只有他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我懒得去回味沈卿来嘴里的“小风”是什么感觉,有些忍不住情绪,“他为什么会把我的行踪告诉顾①38看書网凝又为什么会寄礼服给我呢?”
餐桌那头的沈卿来,所有的动作都顿了顿,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么那个顿点的确是在听我说到“顾书凝”三个字以后。
我暗里吸了口气,叉子也没用,直接用手抓起盘子里的煎鸡蛋,啊呜就是一口。
餐桌那头吃相优雅的男人继续他的咀嚼,漂亮的眼珠子作思索状在眼眶里晃动了两下,“这名字我最近听过。”他反而来问我,“顾书凝,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