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听公输先生介绍他是益阳郡主的未婚夫,愣了一下。
不过也知道太子并没给先生说他的身世,这会他不能反驳什么,反正在这也是办事暂住一阵,回到京城也没人知道这事。
安英华同样愣了一下,看向公输先生没吱声,心里想,这是假冒身份,姐姐不会嫁一个太监。
这回三人没去码头,去了城里的古玩店,遇到熟悉的店家公输先生都介绍是给女儿买嫁妆,顺便介绍未来女婿。
这次晏九换了一张长相普通的面具,但他的外形身姿和表情让人觉得不是一般人。
有人猜测这位常老爷的女儿和未来女婿是青梅竹马,要不然怎么会陪着岳父一家来买东西。
天津卫跟说好了似的,全部没有外来物,公孙先生真当给女儿添嫁妆似的买了一堆东西。
安凌霄对晏九真像表妹对表哥,未婚妻对未婚夫,看到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娇滴滴:“表哥,帮我看一下,这个好不好?”
“表哥,我买这个送给舅母好不好?”
晏九只是嗯或者好,见他这么说安凌霄全买下,然后就是不好,不合适。
有一回看到安凌霄眼里涌出眼泪,他沉默一会,又说道:“我来买。”
安凌霄是装的委屈巴拉,听到九爷说他来买,马上破涕为笑,“谢谢表哥,那我就不客气啦。”
欢欢喜喜继续挑,但也不会像之前没话找话哪个都要问,开始挑一些男子饰品,特别是发簪。
她发现晏九不再戴纯黑色的发簪之后,留意男人戴的发簪,木质的,玉器的,家里的已经存了十几个。
晏九也注意到这个,心里有一丝温暖,这是给我买的。
马上又是一冷,不应该给我买,她要是给我,我该怎么拒绝她又不让她难过?
他一面想这个问题,一面留意安凌霄挑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听公输先生和别人说的话。
回去之后公输先生下午睡觉,晏九自己呆着,本来要出去办事,但这个事明天也可以去。
他在想,凌霄会过来吧,过来后要对他说什么?
坐在书桌旁,打开一本书,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耳朵聆听院里的动静,一下午没声音。
到了晚上,他拿出刀在胳膊上划了一下。
从明天开始,不再想任何。
安凌霄故意不过去的,想着你猜我会过去,那我就不过去。
她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九爷时不时的眼神飘过来看她挑东西,虽然不懂男女感情,但是欲擒故纵这个词她还是知道的。
第二天晏九恢复以前冷冰冰的表情,公输先生说道:“我知道这门亲事是你爹娘定的,但是已经定了亲,你也不用成天这副模样,好像娶了我的女儿多委屈你似的。”
晏九装没听到,安凌霄说道:“表哥不是不愿意亲事,他就是这样,舅母说他对他亲妹子也没个笑脸。”
晏九心想,等所有事情搞清楚了,我对你会像太子殿下对平阳公主那样,谁也不能欺负你。
公输先生说道:“这样不好,要改。我是你岳父不计较你,你这样这出门在外和人打交道,冷着一张脸,人家不说我找了一个罗刹当女婿吗?”
安凌霄咯咯地笑,安英华听着先生和二姐胡说八道觉得好笑,说得像真的一样。
他不停地看晏九,怕九爷生气。
看不出来生气不生气的表情。
这天以后,晏九上午陪着他们逛街,下午出去,很晚回来,谁也不问他去做什么。
京城的皇宫,太后见了来给她请安的裕亲王妃,听了一番话轻蔑说道:“不就是想抓把柄吗?做严密点别让他抓住,所有的货有人要全出。”
蝗灾囤粮量太后损失了一大笔钱,这会的外来物又要损失钱。
但是太子让鲁大师和那个太监带着安家姐弟出面,就是想抓住她暗地里走私这件事。
对赔钱来说这件事更重要。
钱,以后想法再赚,等到江山由自己儿子继承,全天下不都是她的吗?
太子和皇上也在说这件事,“她以为我要抓住她走私的把柄,抓住了又如何?还不是推出一个替罪羊。可我偏不,我要逼着她把走私这一块的货全出。一个一个来,等她手上没钱了,着急就会出昏招,到那时再说别的。”
皇上见儿子能独立办事,很是欣慰,慧明大师教得好。
安老太太过了年去大佛寺住了十天,虔诚祈福,遇见有认识的诰命夫人就哭诉自己糊涂,她支撑一个府,做什么都是不得已。
陈世美还有人同情呢,觉得秦香莲是心毒的坏女人,所以有人同情安老太太,安家是长子无能,如果当初薛氏活着,用不着安老太太操劳一个家。
说安老太太是糊涂不能干,不也是为了一家子好?
安老太太如此做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孙女安木棉。
去年疠气耽误了木棉成亲,不仅是木棉,还有江陵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