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
“我来吧。”
卫泱从侍者手里接过梳子,将青丝拢到手心缓缓下梳,垂眸注视着南渡在铜镜的中的容颜,轻声道:“好漂亮。”
“嗯?”
卫泱又重复了一遍:“师尊……好漂亮。”
南渡一身绢蝶红衣,金线勾勒的桃花与卫泱身上的蝴蝶相互应和,长袖翩翩,却又在腰身合窄收拢,盈盈一握。
这款式和那两只皮影小人一模一样,看针法便知道是卫泱自己做的,但他这些天和南渡日日待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时候……
南渡实在很难想象卫泱挑灯夜补衣的样子,刚一愣神,卫泱便拿起一支桃花簪插进了他的发丛中。
“这是?”
“聘礼,”卫泱补了一句,“之一。”
南渡看了看上面的工艺,夸赞道:“你若是不作魔尊,倒也是个手艺人。”
他说完,却又默了下:“卫泱,若是没有这些,你打算做什么?”
“大约……做个画师?”
卫泱还真的偏头想了想:“游四方名川,赏天下至景,随后在一处桃花盛开的林子停下,
见远处流水潺潺,一仙人立于船头,美轮美奂,周围倾时缥缈如仙境。”
“我便上前询问,”卫泱将簪子扶正,伸手去抚南渡的脸,“仙长,我能为你作幅画吗?”
南渡鼻间一酸,偏头躲过了,他身上衣着繁复,起身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卫泱想去扶他,南渡却自己站直了身子,反将一军:“刚穿上就想脱?”
卫泱束手而立,弯起眼睛笑了笑。
南渡拿脚尖勾了勾他:“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卫泱比他更没有经验,他们没请宾客,自然也不用应酬,卫泱努力想了想:“拜堂?”
他说着向南渡走了一步:“你我不信天地神佛,也无父母,若是夫妻对拜三次的话,是不是可以做三世的夫妻?”
卫泱说完眼神一黯,心知这不过一腔痴念,却听得南渡小声道:“已经……三世了。”
“什么?”
“没什么,”南渡勾着他的衣带向前一步:“那便拜吧。”
可是二人的腰只来得及完整地弯了两下,第三次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
卫泱表面上安慰南渡自己去看看,一转身看见殷卯,脸上顷刻间阴沉了几个度:“你最好是有事。”
“尊尊尊上,”殷卯看着两人身上的喜服,哆哆嗦嗦,“浮明山那些人把青州城给围了,他们说你明天要是不去,就……”
卫泱的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了。”
“告诉他们我明日会去的,”卫泱关了门,“至于今日……”
“吩咐下去,就算是天塌了,也别再敲这个门。”
*
“这个是?”
卫泱笑盈盈地将酒杯递给南渡:“交杯酒。”
两人默不作声地接过杯盏,又心照不宣地将其中的迷药给化掉,南渡抬眸望他:“明天我也去。”
卫泱注视着南渡喝了那杯酒,不怎么诚恳道:“好啊。”
“那现在……?”
反复的腰封终于被勾了起来,卫泱的发丝压着南渡的发丝,呼吸纠缠:“洞房。”
精心制作的喜服被人连同锦被一起急切地扔到地上,帷幔跟着摇晃,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虽然是刚刚成亲,但若是南渡真能像话本一般怀.孕,恐怕孩子都不知道有了几茬了。
南渡没什么压力地容.纳了卫泱,任他像一只饿极了的小犬,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到哺.乳的地方,青丝纠缠,南渡全.身都变得通.红,像颗熟透了而散发出糜.烂气息的桃子,从中间剖开,大张大合地显露着自己的芳香。
“师尊,”卫泱一边咬.住一边唤,“师尊。”
余韵夹杂着一点疼,若是平时,南渡恐怕早就一掌拍了过去,但是今日,他只是纵容地任卫泱撒欢,一只手抓进他的发丛,用半醉的嗓音调笑道:“还叫师尊?”
“师尊。”虽然之前经常拿其他称呼与南渡调.情,可卫泱此刻却并没有
要改口的意思,伸手抚着南渡那玉珠般的脊骨,问他,“你之前……收过徒弟吗?”
他接的都是反派,哪来的正道师尊,南渡摇头:“不曾。”
“那师尊答应我,以后也不要再收徒了好不好?”
“好。”
“真好。”桃子被完全分开,香气更加浓郁,卫泱依恋地将头埋在南渡的颈侧,“那这个称呼,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第一次这样提起南渡的以后,那些未来的,他无法再参与进去的任务里:“若是师尊再听到这两个字,会想起我吗?”
“若是师尊再遇到其他人,还会再记得我吗?”
肩头开始变得潮湿,也许只是因为消耗太过流下的汗水,南渡摸了摸卫泱的后颈,温声道:“但是,你总还是会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