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一个奴才敢侮辱本少爷!”庭舒怒极,抬手一鞭抽在赖五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赖五动也未动,继续说道:“人人阿谀奉承,实则背地里笑话您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庭舒怒不可遏,挥拳打过去,照理赖五应该被拳风重创,倒地哀嚎,然而对方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他竟无法挣脱。
“少爷,这就是真实状况!你连我都无法摔倒!”庭舒不服气,和赖五撕扯角力,没占到丝毫便宜。
“请您随我到后院看看大公子是如何练武的!”
庭舒气呼呼来到后院演武场,这里众人浑汗如雨,吆喝声不绝于耳。大公子赖迪双手各握巨石锁,挥动间轻如鸿毛,背部肌肉坚如磐石,庭舒看得心惊。
“大公子白日练武,夜间苦读,勤耕不辍,胜过您千万筹……”
“你放肆!”庭舒厉声打断他。
“您可以打我,但请让我把话说完。杏儿小姐是那样仰慕您,您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可是一个小小的洞窟我们就差点丧命,还怎样保护心爱的人?”
庭舒用眼神逼视他:“你个奴才,敢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不想活了?”
赖五毫不退缩与他对视:“小姐是我心中的仙女,永远不敢亵渎,但我赖五愿意随时为她去死!”
庭舒一拳打在赖五腹部,恶狠狠说道:“我是杏儿的哥哥,我会用生命保护她,还轮不到你!”这一拳很重,赖五疼得蜷缩起身子。
下午时分,庭舒让人抱来一摞书典,然后骄傲地向赖五明誓:“从今天起,本公子要钻研这些武功秘籍,我要成一个真正的强者,谁也不能小看我!”
赖五好奇地翻看书籍,忽然眼前一亮:“少爷,这本《奇门秘宗》真是太神奇了,能不能借我看看?”
庭舒根本不屑一顾:“这无非是一些机关秘术和掩人耳目的小法术,你喜欢就拿去。如果需要材料,尽管报我的名号去支取……”
赖庭舒热度没有持续多久,就失去耐心,整日游手好闲,恢复往常模样。倒是赖五,一有空闲就琢磨机关秘术,经常造一些神奇的小玩意,像会飞的木蝴蝶,不用线牵的纸鸢等等,逗得杏儿小姐可开心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杏花满枝头。府内传来喜讯,二公子赖庭舒娶亲了,据说娇妻薛氏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貌如天仙,善舞弄琴,温柔贤淑,庭舒有美人相伴,如胶似漆,整日沉溺在温柔之乡,人生如此,登上巅峰,再无所求。
时光飞逝,一晃过了几年,庭舒已长成翩翩公子,英俊潇洒,引无数少女回眸侧目。赖五身材魁梧,十分健硕。女大十八变,赖杏儿小姐生就美如芙蓉,落落大方,引十里八乡登门提亲者踢坏了门槛。
这本是春日寻常一天,天气晴好。正午时分,有家人飞跑来报,阴山派两位少主登门拜访。赖一弘赶紧更衣亲自迎接,然后宾主在正厅议事。
下午时分,家人来报告庭舒:“家主晚宴招待阴山两位少主,请二少爷出席!”
他顺口问道:“是哪两位少主?”
答道:“是大公子阴离别和二公子阴离殇。”
庭舒对二公子很生分,但大公子阴离别之名却如雷贯耳。他是嫡长子,深得主君赏识,年纪轻轻就成为首座弟子,雄踞阴山二峰“虎峰”,是阴山首屈一指的后辈弟子,难怪父亲如此兴师动众招待。也好,无非是吃酒谈笑,还能见识这位大公子的英雄风范。
离天黑尚早,还是先品尝美人的杏花糕,再小寐一会,晚上好开怀畅饮。他刚要去内室,旁边赖五身上忽然发出啸叫声,如秋日寒蝉。
赖五脸色一变:“不好,杏儿小姐有危险!”他说话时已拔腿飞奔,庭舒不知何故,只得紧跟其后。
“这是我给小姐的‘孪生蝉’,她折去蝉翼,我的蝉就会鸣叫。”庭舒将信将疑,两人飞奔到西院,见杏儿的随身丫环倒在影壁墙旁边。
正屋传来杏儿的尖叫声,两人破门而入。杏儿正被一个黑衣男子压在桌上,衣不蔽体,春光乍泄。
赖五抬手发出几缕黑光,那人袍袖一展,飞身后退,杏儿趁机脱身,投入庭舒怀抱。
“哥哥,这个狂徒忽然跑进来想轻薄于我,母亲被他打伤了!”
两人跑到角落,见母亲徐氏满头鲜血,已经昏厥。
庭舒目呲欲裂,用手指点,“你是什么人?敢到我们余山派撒野?”
那人三十多岁,一袭黑色锦衣,脸色很傲慢,“今天真是麻烦,本公子只想要个女人,搞这么大动静?”
“你是阴离别?”庭舒有些意外。
那人不置可否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从来不分时间地点,没人敢阻拦,何况你父亲已经将她许配给我作妾侍!”
“你做梦!我堂堂余山派公主会给你做妾?”
阴离别长笑道:“你一定是二公子赖庭舒吧?如此幼稚恐找不到第二人了!什么堂堂余山派?无非是我们阴山派的一条狗!”
庭舒忍无可忍,就要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