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御剑再攻,“天地剑”飞起,化无数剑影,自上而下,倾泻如瀑,阙修以手支刀,扎马步防御,剑影密如水泄,突破无相刀,他上身黑衣被影剑摧毁,化为齑粉,“血琉璃”再现,锋利的影剑留下道道血痕。
云隐见擎天再发大招“瀑剑阵”,攻势之猛,前所未见,看来这场比赛倾尽全力,势在必得。
阙修对身上新创毫不在意,只轻蔑说道:“听闻慕容世家的御剑术冠绝天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擎天同样冷冷回应,“你昨日魔功招数用尽,我都了然于胸,你江郎才尽,必败无疑!”
“那未必!”阙修说罢,无相刀忽然横切,攻出一招,携一股炽热之浪,烈焰喷涌。擎天左手捏诀,以“乾坤引”将其化解。
“你的兵器属性混杂,招式全凭天意,出奇未必能制胜,你觉悟吧!”擎天以“天地剑”格挡,火光飞溅,无相刀上留下一条明显缺口。
云隐忽然明白他选这把凶剑的缘由,以“天地剑”之锋利克制“血琉璃”和无相刀,看来非常有效。
“你的怀疑没有错,我就是余山派劣徒赖五。”
饶是他有心理准备,慕容越还是惊讶跳起,用手指点:“你不可能是赖五,没有人能从那里逃出来,即使赖五这个百年奇才也不可能做到!”
“人称赖五是妙公子,做事出人意料,所以他能逃出来也不足为奇。”
“那你到底是怎样逃出来的?”
老阙头脸上略过浓浓的伤感,转瞬即逝,“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只需知道,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来找你讨债了。”
慕容越恢复镇静,重新坐好,“玄机阁记载,老阙头曾摔下悬崖晕迷多日,你是不是趁那个时候附了他的身?如果你真是赖五,我的确有愧于你,你可以立刻取我的性命,我毫无怨言。”
老阙头长笑道:“如果要取你性命,我何必等到今日?十几年了,我卧薪尝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把你们慕容世家还有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统统埋葬!”
“那么让我猜猜你的计划?你苦心栽培阙修,不惜让他入魔界练魔功,只为在大赛中异军突起,引起我的注意。”
“确切说是引起你的猜疑。阙修越强,你就越对我感兴趣,越想了解我,所以我才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想见我随时可见,何必绕这么多弯弯?”
“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对我非常重要。”
慕容越闻听小吃一惊,忍不住望向“虚源鼎”。
“每逢紧要关头,家主必驻守密室,以防不测,这是慕容氏惯例,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而且,我猜你为了提升慕容擎天的功力,提高胜算,已经将一身功力传给他,你目前功力全失。”
此时,慕容擎天和阙修还在鏖战,近百回合未分胜负。“天地剑”锋利异常,剑气在阙修身上留下多处伤痕,十分惨烈。
阙修忽然以无相刀拉出一道强劲的电弧,将擎天逼退,同时左掌直立,拇指弯曲,一股黑气如影凝聚,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掌印,其中闪电游走,霹雳之声震耳欲聋。
云隐吃一惊,这阵势明明象佛家的如来神掌,形状却如乌云,内俭诡异,毫无祥瑞之气,分明也是魔招。这阙修到底在魔界经历了什么?他的功力亦正亦邪,难以捉摸。
他正思虑时,掌影从天而降,如泰山压顶,无坚不摧,云台为之颤动,似要分崩离析。
擎天不敢小觑,运足功力以“玄天罩”相抗。两股劲力相撞,发出爆裂声响。阙修自上而下,占据先机,“玄天罩”被压制,逐渐缩小。云隐心中暗自吃惊,这黑化的“如来神掌”还真是威力惊人,他心里为擎天捏把汗。
黑掌印越来越大,黑气更盛,闪电密集而下,包裹“玄天罩”。擎天左掌捏诀支撑,青筋爆起,汗流浃背。他右手剑芒忽然暴涨,冲破“玄天罩”,剑芒直插黑色掌心,黑气立散,阙修连连后退,左掌心鲜血淋漓。
云隐见擎天在竭力防御之时,还能御剑强攻,一心两用,这境界连自己都望尘莫及,真是匪夷所思。
慕容越冷笑应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传功给擎天,功力尽失。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每到紧要关头,慕容家主都要坚守密室?”
老阙头不置可否,笑而不答。
“传世神器‘虚源鼎’存储了慕容先祖的法力,每代家主都可以自由驱使,它就是最后的力量之源,也是最大的后援。”
他说话时,指尖射出一缕微光,“虚源鼎”光芒大盛,无数触角伸出,将老阙头的身体贯穿。
老阙头全身浴血,可脸上的笑容并未褪去。
“趁着你还有一口气,把你的计划和盘托出,也算了无遗憾。你准备怎样把我们全部埋藏?”
老阙头口喷鲜血,表情却很愉悦,“前几月我看似在四周诸峰游历,实际上我已经埋好阵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天狼阵’将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慕容越先是惊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