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禋与苏峻两人率领着士卒一前一后,而中间则是百姓们用小推车或用独轮车推着一箱箱的物资走在中间,一行众人全部都走在前往幽州的道路上。
苏峻看着赵安的眼神,可真是惊为天人。
因为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等人明明是进攻幽州,怎么能得到当地这般惊人力助,这都已经算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但问题是,苏峻很清楚,刘泰在这边又没什么统治根基,凭什么得到这么大支持。
苏峻唯一想到的便是赵安,这手组织能力,又怎么不会让苏峻感觉惊为天人呢!
“这些百姓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他们愿意帮助我们进行掩护,我自然是相信的。
但能组织起这么惊人数量的徭役,帮助我们把各种物资送到幽州城,我绝对不相信!”
田禋此刻看着赵安,虽然局势的发展真的对自己有利,但这有利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了。
“应该从哪里开始说呢……”赵安思索了一下,道,
“你知道我接到命令去烧毁王浚秋收吧,也正是这袭击成为我们跟王浚交手的引子!”
“这我自然知晓的!”田禋点点头,毕竟这件事刘泰这边没谁不清楚。
赵安点头,便继续道:“当初我听从我军参谋的意见,借用烧掉王浚的存粮作为掩护,跟当地一部分世家达成了合作协议。”
“然后这批世家跟我们继续合作了?”田禋不由道。
“不是。后来王浚不是出兵需要粮草,这批贪污了粮草的世家交足了粮草被王浚重用。
相反那些不跟我们合作的世家,因没足够粮草上交上去,反被王浚手下一个叫做枣嵩的迫害,绝大多数都逃跑到这些边远地区!”
“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田禋听到这话,不免有几分的疑惑。
“幽州城周围,但近来却越来越向周围村落弥漫。
对这些已被赶到边缘地区的世家来说,家中财产已被枣嵩搜刮过次了,若家中人手再被强征,那可就真没有保护自家的力量了,如此乱世他们还怎么活。
但他们畏惧王浚的武力不敢反,便选择跟我们合作了!”
“这些百姓是他们提供的!”田禋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倒不是!”赵安摇头道,“他们合在一起凑出一笔粮食,算这些百姓们的口粮。
这些百姓则因我让麾下告诉他们,只要我们刘郡公的军队打下幽州,那他们手中的田亩就踏踏实实的拿着,以后他们就是我们军队保护的百姓。
若我们被王浚打败,那么些田亩就会被王浚的军队给收回去,他们还要被王浚拉过去做壮丁,他们家里的存粮更是会被王浚充饥。
所以他们便来帮忙了!”
“原来如此!”听到这话,田禋点点头,到底有着几分得道多助的感觉。
就在田禋大军向幽州城快速突进,周围郡县直接避开,一口气便冲到幽州城下。
此刻,王悌满脸凝重的计算着粮草,说实话,他计算来计算去,却发现这粮草顶多也就只是供应到春耕。
但王浚完全没顾忌这点似的,居然还在不断向后方要征兵,王悌都不知道王悌要这么多的士卒做什么。
就整个战略而言,王浚比王悌清楚,因为王浚很清楚,枣嵩强行把幽州整合到一起,逼出了幽州士族中的粮草与士卒。
这就说明了自己这一场战争是输不起的,如果输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但如果赢了,那么想要粮草青州不就有吗。
所以,王浚敢用这计谋积蓄士卒,要得就是一鼓作气把刘泰干掉。
只不过,因为王悌反对王浚称帝,所以王浚因外部原因需要王悌来管理后勤,但对王悌多少有几分疏远,并没有把整体的计划告诉王悌。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悌虽然还兢兢业业的干着活,毕竟只要王浚还没有称帝,王悌愿意看在晋廷的份上勉强相互合作!
只不过,就在王悌计算着自己又该从哪里挤出下一批粮食的时候,却见王昌惊慌失措的闯入王悌办公处,王悌看着王昌惊慌失措的样子,道,“王都护,因何事惊慌?”
“启禀太守,你跟我来城门口一看便知,刘泰军队来我幽州城下了!”王昌不由道。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话,王悌脸色一变,“他们怎么来的!干净下令关闭幽州城门,莫要让敌军进入幽州城中!”
“我来之前已经下令关闭城门集结士卒,只是还需要太守出面主持大局啊!”王昌道。
王悌听到王昌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论怎么说王浚走之前把王昌给留下来守城做得实在是太对了,王昌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这让王悌轻松了不少。
“还请将军放心,我们幽州城内粮足兵精,只要死守城池,短时间内绝对攻不破!”
王悌在这时候稳定了心神道,“而我马上手书给王都督,让他派遣派兵,两面夹击,定然让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