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段辛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宋渝玲直接便打了电话到白寂严那里:
“白寂严你是不是太胡闹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这样草率?那个骆昭不过是冲着你的投资去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结婚?”
白寂严闭着眼听着电话中那个尖锐的女声,不用看他都知道宋渝玲此刻的表情,他对白家若是失望,对宋家的人就是厌倦和嫌恶:
“我身边为了钱的人多了,结婚倒是不如挑一个我愿意给钱的人结。”
宋渝玲听出了他话中的映射,现在的白寂严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她给个小脸就什么都愿意做的小孩儿了,她心底是忌惮的。
“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段辛也是冲着你的钱?”
“我只当段辛是弟弟,以后此事不要再提。”
这边的电话刚一撂下,白振江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同样没有对儿子新婚的祝福,开口就是指责:
“白寂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家里说一声?”
“父亲,您知道的,说与不说都不会改变结局,只是领了证还没有大办,今年过年我会带小骆回家见见亲友。”
白振江倒是没有宋渝玲那样的尖锐,只是表达了一下不知情的不满,倒是没有对骆昭进行什么攻击。
撂了电话白振江握了握身边周巧宁的手,不知是何意味地开口:
“之前我让人查了骆昭的体检报告,他的基因是阴性的,寂严既然喜欢,和他结婚就结了。”
结了婚也不会有孩子,这才是白振江对白寂严和骆昭的婚事没有非常抵触的原因,周巧宁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对于白振江的暗示,周巧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在白家,婚姻算什么?白寂严注定和骆昭不会有孩子,知道刘羽能有白寂严的孩子,白家以后自然还有他们的位置,他也知道这一次过年前后的酒会是她的机会。
年底是各个公司最忙的时候,尤其是各种宴请,白寂严如此的身份自然更是如此,而骆昭自然也会陪着他出席各种聚会,晚宴,好在他原来陪着他老爹也去过不少,倒不至于陌生。
只是白寂严胃病这几天犯的厉害,这天是和白氏一
直有合作的山明集团四十周年庆典,白寂严必须到场,骆昭也穿着正式陪他一起,进去之前小声低语:
“你别喝太多,我会帮你挡酒的。”
这几天他和白寂严一块儿也参加了不少的酒会,什么样的人的酒能挡什么样的不可以他心里也有数。
白氏不光白寂严来了,白振江,白慕禾和白承也到了,白寂严对这两人一贯都是公事公办,直呼名字,没有所谓的同父异母的亲情感。
倒是骆昭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那两人,白慕禾长相比较阴柔,应该是像母亲,而白承是包括白寂严在内三人中长得最像白振江的,两人的身边都各自有女伴,也都有些家世,不过比骆氏酒业倒还是逊色一筹。
白承看向骆昭还冲他遥遥敬了一杯酒,骆昭出于礼貌回了一下。
“那就是骆家的小少爷?还以为白寂严不屑于联姻呢,不还是找了个家世好的吗?”
“不过我听说骆氏酒业是他姐姐骆妍当家,骆昭从未进过公司。”
“哼,那他也是骆道城唯一的儿子,去吧,给这位骆少爷上个开胃菜。”
“承少,这今日就动骆昭恐怕不好吧?”
“你怕什么?我们也不做别的,那么点儿东西不过就是让他失态一下罢了,再说...”
白承的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跟在白振江身边的周巧宁,再说,有人今天一定会动手,他不过是支开骆昭罢了,最后白寂严就是要算账,首当其冲的也不是他。
白寂严身边的人很多,骆昭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商业假笑,一杯一杯帮白寂严挡过了酒:
“白总,新婚快乐,什么时候大办,可一定要招呼一声啊。”
“白总眼光好,骆总也是年轻有为,这创立公司,倒是和白总当年有些像啊,我再敬二位一杯。”
总有些酒是推不掉的,白寂严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这宴会上的酒种类多,杂醇的作用下让人更容易醉,骆昭也是越喝越热,里面的衬衣都有些湿了,白寂严看了出来:
“不舒服?楼上有休息室,晚宴还要一会儿。”
骆昭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热。”
酒会人多,确实有些闷,白寂严也不太舒服:
“楼上休息室备了衣服,你去换一件吧。”
湿衣服确实不舒服,骆昭便上去换了一件,白寂严着人看着他,倒是也没出什么事儿。
晚宴是七点开始,连着喝很是考验酒量,白寂严和骆昭是新婚,今天过来敬酒的人也多,骆昭还为白寂严挡酒,晚上坐下的时候人已经有些晕了。
晚宴白寂严就没有让他再帮自己喝酒,骆昭还是觉得热,热的上头,人就更晕了,举行酒会的地方是个岛上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