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阁下是……”
中年人向赵遵介绍道:“这位是总瓢把子的长子臧宽,那一位是次子臧娄!我们一同逃出长安,一路西来颠沛流离,大长老的伤得不到医治,所以才……”
大长老咬牙道:“不要为我担心,营救瓢把子要紧!咳咳咳……”一时激动引起旧伤复发,疼得一阵咳嗽。
众人忙扶着大长老躺下,等他稳定了,赵遵才问中年人:“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臧云帮主是黑道的总瓢把子,也就是黑道的皇帝,地位崇高权力巨大,那为什么臧豹能轻易的聚拢起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轻松的夺权篡位呢?”
中年人道:“还是我来解释吧!这得从龙虎会兴起开始说了,当年先祖臧龙藏虎共打天下,臧龙是兄理所应当的担任了帮主之位,他去世的时候儿子臧豹少不更事,便由兄弟藏虎继任帮主,兄终弟及也属合理。藏虎帮主上位之后对待臧豹那叫一个好,武艺亲自指导,很多绝活不交给臧云当家也要先交给他。那时的臧豹表现的很上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变得渴望权力,又听到了一些不实的传闻,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父亲的死因。这一切随着藏虎把帮主之位传给臧云彻底激化了,臧豹公然与臧云帮主分庭抗礼,不听调遣,帮会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投靠臧豹,龙虎会内部分成了两个派系明争暗斗,近几年臧豹不断扩大力量,实力已经超过了臧云帮主一方,臧云帮主对自己的兄弟始终带有愧疚之心,认为自己亏欠他,所以对臧豹一直很纵容,等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的时候,臧豹已经不受控制了。虽然臧豹对外仍自称是龙虎会的人,实则早已形成了自己独立帮派,然而内讧这种事是家丑,臧云帮主不愿声张,甚至是帮内的人都不了解内情,仍把臧豹归结在老的龙虎会里。”
臧娄是个孝子,他拉着赵遵的说道:“老弟,你刚从京城来,有没有听到我父亲的消息啊!”
赵遵道:“臧二兄弟,你别担心,目前臧豹还是以你父亲的名义发号施令,他是不会轻易伤害你父亲!”
中年人道:“这一点我和大长老也早想到了,臧豹虽然和臧云帮主有隙,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臧龙夫妇去世的早,臧豹是藏虎的夫人奶大的,多少年来臧豹对老夫人一直很孝顺,每逢老太太的过寿都是他们兄弟一起搀扶老人家入席,所以就算臧豹再狠毒也不会杀害臧云帮主!”
臧宽怒道:“张叔,你还提臧豹说话!他把我爹打吐血你没看到吗?”
赵遵差不多了解龙虎会内部斗争的经过,他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臧宽吼道:“杀回长安,救我父亲!”
臧娄也道:“对,把我们失去的东西夺回来!血债血偿!”
赵遵转而问张总管:“张总管,你怎么打算?”
张总管面露难色低头不语,臧娄见状怒道:“张二叔哥,你怕死不成?”
臧宽也道:“张二哥,我爹多信任你,陇西的生意统统交给你经营,十几年连你的账本都没翻过,现在我爹蒙难,你表个态吧!”
张总管道:“总瓢把子对我有知遇之恩,为他老人家我百死不悔!可……可现在……”
臧宽怒道:“好啦,收起你的后半段话!现在怎么了?人少就不报仇了吗?咱们走江湖的能忍得了这个?”
张总管脸憋得通红,一肚子话到嘴边可说不出来,赵遵算看明白了,藏家两位少爷都是莽夫,没有臧云的老练,更不及叔叔臧豹的阴险狡诈,于是对哥哥臧宽说道:“大公子,如何杀回长安?你可谋划好了吗?”
臧宽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哪想过这些,臧娄见哥哥受窘,站出来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管?”
赵遵大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啊!这样吧,咱们比比看,如果你们兄弟能胜得过我,我就全力帮你们去救臧云,怎么样?”
臧宽道:“我们不稀罕你帮忙,不过我倒想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之徒!”
“好啊!到外面去,打得痛快!”
赵遵故意激怒臧家兄弟,藏家兄弟果然上当,离开了隐蔽处,几个人来到了南门大街的街心。狂风中,赵遵先摆好了架势,臧娄对臧宽说:“大哥,你歇着,我去教训教训他!”
“好!二弟,杀杀他的威风!”
臧娄比赵遵高着半头,壮了三圈还多,气力很足,两个人赤手空拳没拿兵器战在一处,臧娄对赵遵毫不摸底,上来不分鼻子还是脸就是一顿老拳,拳拳带风,确实不俗。
赵遵暗暗点头,不亏是黑道世家,虽然资质不高,但这套拳脚如量身定制一般,用的也纯熟,等闲的被他近身抓住挨上两拳就完了。
可赵遵全没把他当回事,臧娄根本驾驭不好自己的气力,做的都是无用功,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赵遵使用截脉封住了他左右两臂和一条腿,一记手刀把臧娄打倒在地,臧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你……你使得什么妖法!快把我弟弟放了!”臧宽见兄弟倒地,焦急的喊道。
赵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