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听到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推开窗户一看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自己正住在一个富裕人家的庭院中。刘澜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喝多了,臊得满脸通红。
门外听事的仆人听到屋中有了响动,端了盆热水进来让刘澜洗漱,结果在进门的时候撞了个满怀,仆人见刘澜急匆匆的要走,忙道:“客人,您这是要走吗?”
刘澜谎称家中有事,让仆人代自己向赵遵致谢,来日相见再作详谈,然后飞奔出了赵府,路上刘澜一直在担心,果然刚到朱雀大街就让寻了他一夜的家丁碰上了,刘澜心说完了,宿醉不归!这次起码要禁足一个月了!
赵遵起得很早,吃完早饭在书房等着刘澜一起去段松那儿,结果仆人来报说刘澜回家去了,只能一个人带了吃喝用品到了段松家,一直等到下午刘澜也未露面。平时三个人有说有笑,少了一个,另外两个都没有心情了,总觉得缺点什么,提不起兴致。
更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刘澜一消失就是二十几天,这期间段松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独自离塌行走了。他和赵遵每天高谈阔论,赵遵发现好像没有段松不知道的东西,任何自己无法判断的东西在段松这儿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哪怕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事件,通过理性的推理也能找到正确的答案。而且赵遵还发现段松精通诡道,一些提不上台面的奸计、损招他都可以拿来用,完全不受道德的约束,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个阴谋家的心,冷静的吓人。
其实这是段松独特的成长经历造成的,段松儿时受过良好的教育,饱读诗书学贯古今,成年后他遭遇不幸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所以他比一般的文人更务实,而少了一分廉耻和虚荣。这种境遇造就了段松了,使其拥有了成为谋略家的一切先决条件,只需要一个展现其才华的机会,需要一个契机。
赵遵对段松的才智无比佩服,段松对赵遵也是推心置腹,二人意气相投感情越来越深。
这一日赵遵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出门去段松那儿,路上看到一队差役抬着一个盖着草席的门板从闹市中经过,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赵遵不明真相,在一旁观望,只听一个路人对另一个人说道:“哥哥,这是本月第四个了吧?”
另一个点头道:“恩,第四个了!哎呀,太邪门了,我都不敢去渭河边钓鱼了!”
“谁说不是呢,死相这么惨,肯定是让冤死的水鬼给吸死的!还是少去水边为妙!”
赵遵没听懂两个人说的是什么,又跟了那队差役一段,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阵风把盖在门板上的草席掀翻了,露出
竟是一具死尸!一具全身湿漉漉的尸体,应该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不就,但其皮肤青黑发紫,肌理干枯萎缩,却像是暴晒而死的人一样,再看死尸的脸,太吓人了,眼睛完全凹陷下去,死前似乎异常的痛苦,嘴巴大张露出黑漆漆的舌头!
路边其他看到尸体的人纷纷发出惊叫,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躲开躲开,差人办案,闲人回避!”
差役们怕事态扩大,赶紧把草席捡起来重新盖在了尸体的身上,厉声厉色的驱赶好事的围观者,但还是阻止不了百姓们交头接耳,猜测谈乱。
赵遵马上就联想到了分手那天刘澜提起的长安附近的两件诡异的事件,渭河僵尸和钟山夜鬼!本以为是刘澜道听途说的谣传,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看到了,和刘澜描述的如出一辙,当真是可怖至极。
差役抬着尸体渐渐远去,围观的人散了,由于街道不十分繁华,并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赵遵来到段松居住小院时,他们夫妇二人正携手在院子里种花,场面十分温馨。段松见赵遵皱着眉头,便问他一大清早有什么烦心事。
赵遵并不隐瞒把街上看到渭河僵尸的事说给了他,没想到远道而来的段松竟然也知道长安城的异闻。段松解释道:“我曾经在朱雀大街摆画摊,朱雀大街是长安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在此汇集,各种真的假的的消息都能听到,渭河僵尸是最热门的话题之一,被好事者说的绘声绘色,不过越说越离谱,脱离了实际,不过如你所说确实也是诡异的紧!”
赵遵点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尸体在渭河中捞出来,非但没被水泡肿泡烂,反而干瘪的好像风干腊肉,而且那颜色着实不祥!”
段松想了一会儿,说:“上古有僵人的传说,据传僵人的肉体干枯如蜡,有黑也有白,唯独没听过紫色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赵遵又问段松有没有刘澜的消息,段松摇头道:“没有,想必刘贤弟有要事,脱不开身。”
赵遵心说不应该啊,即使有要务缠身,也该派个家人通知一声啊,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呢?
聊了几句,二人便像往常一样开始下棋,段松和赵遵的棋艺相当,平时对弈互有胜负,可今天赵遵一直在输,一局都没赢,段松见他心不在焉便知他有心思,却不说破。
傍晚赵遵告辞,段松送他到门口,赵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