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议论不断,玉子清朝着那些弟子们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
眼见着之前还将他视若仇敌的弟子们三三两两都露出了怀疑之色,甚至有些人都已经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玉子清眼中这才流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光解决白袍仙的事情可远远不够,他们要做的,还有在吴定国百姓面前彻底揭露大祭司与吴定国国主的真面目!
这是他与宁栀、燕少景商量之后共同做出的决定。
然而此时的大祭司早已顾不得外面那些弟子们会如何想他。
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眼前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眼前之人不是久玉,那他为何会拥有与久玉一模一样的面容?
又为何会对久玉的事情了如指掌?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究竟到底还是不是人?
大祭司心底疑窦丛生却什么都没有说,但玉子清已经从他的眼神表情之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想知道我是谁?
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久玉长的一模一样又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人?”
大祭司:!!!
他再也无法强装镇定,脸上是惊恐至极的表情。
“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话音方落,玉子清稍稍抬手,一道蓝光自他指尖飞出而后化作一把利剑。
利剑闪着森森寒光,飞速朝大祭司而去,但却并未直接取其性命。
而是稳稳当当的凭空架在了大祭司的脖颈上。
仿佛只要玉子清再稍稍动一下手指,这柄利剑便会瞬间将其头颅斩下。
玉子清在所有人面前小小露的这一手,不仅是震惊了大祭司,同样也震惊了那群围观的祭司府弟子。
“仙术!是仙术!”
“他不是人,他是仙!”
“……”
大祭司惊疑不定,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弟子们的看法。
毕竟当初“仙使”找到他与国主之时,便是施展了如这般的仙术才彻底取信于国主。
所以原来这个与久玉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也是仙人吗?
可既是仙人,他又为何要杀害与他同为仙人的“仙使”不可?!
难道就连仙家之间也会尔虞我诈,互相争斗不休吗?!
“仙人勿怪,小民之前并不知晓仙人身份所以才会多有冒犯。
这一切都是误会,仙人若是不介意,小民这就进宫替仙人向国主澄清误会。”
“你都说我是仙人了,那么你们对我误不误会,还重要吗?
别和我玩这些虚的,我与你那个为一己之私而随意杀害无辜之人的‘仙使’不是一路人。
我也绝不会满足你们的任何愿望。
你想活,那就只有一条路:
老老实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明白吗?”
玉子清说到最后语调微微上扬几分,那架在大祭司脖颈之上的利剑顿时又往里贴了几分,剑刃上顿时沁上了不少殷红的血珠。
感受着脖子上阵阵刺痛,大祭司脸色变了又变,惨白一片。
“仙人想知道什么?”
“吴定国国主究竟与‘仙使’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仙使’死后,他留下的后手又是什么?”
大祭司没想到玉子清一上来便是如此犀利的两个问题,顿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回答。
“倘若我如实回答了这些问题,不知仙人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这一次没等玉子清回答,大祭司便急急忙忙开口解释。
“仙人,我并非是为别人所求,而是为了我的女儿!
仙人既然对久玉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仙人也该知道:
我女儿白沁柔虽然有些娇蛮任性,可她确实是个心思单纯,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人啊!
我作恶多端该有什么报应我都认,但她是无辜的。
说来仙人或许不信,我并非良心泯灭之人,若非是我女儿被国主下了奇毒,性命牢牢被国主握在手中,我又怎会甘心为虎作伥,去做这些散尽天良之事!
只要仙人愿意救我女儿一命,即便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原来是为了白沁柔……
玉子清眼底的淡漠散去了几分,看来大祭司这个人还不算彻底无药可救。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白沁柔的毒,我会替她解。”
凡界的毒再如何难解,对于修士来说也不是难事,顶多多耗费一些灵力罢了。
玉子清抬手,在弟子中随手一指。
“将白沁柔带来。”
“是!”
这下子再没人敢质疑玉子清,甚至还为了能给他办事而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