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样有咱们的细作?可顾氏一族不是已经被顾衣珏斩尽杀绝了吗?”
老人转过头,“问这么多,难不成还打算去一趟中土吗?不是细作,只是各有所求,我借他所求求我所求而已。”
玄衣再不多问,化作剑光冲向那具白骨。
沈白鱼扭了扭脖子,手握方天画戟,迎面而去。
打不破这居然肉身,我还打不烂你这龟壳了?
此时此刻,拒妖岛那棵含桃树下的虚影,终于被人察觉到了。
一袭白衣瞬身至此,皱着眉头问道:“这含桃树是你的后手?那个意外,是你故意的?”
虚影是真想喝酒啊!可惜,这是真正的最后一道神念了,只是神念而已,喝了也白喝。
青年虚影笑问道:“元放啊!如此痴绝并不是好事情,你有没有想过,陆青城由始至终就没把你当作个同龄人?更何况,是你让那丫头失望的。”
元放二字一出,左珩川一下子便有些心神不稳,如今世上,应该是无人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如此模样,刘顾舟便口念一道法咒,让左珩川复述。
人间渔子皱着眉头,复述一遍咒语,一段被自己亲手封印的记忆,如同春笋破泥而出。
本就不年轻的样貌,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分。
左珩川当即双腿一软,满脸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只记得她说,你左元放就是个胆小鬼,可我却忘了,我为什么是个胆小鬼了。
刘顾舟又说道:“即便把顺序调转回来,陆青城会喜欢左元放吗?我觉得不会。”
可话锋一转,刘顾舟的虚影又说道:“可左元放喜欢她的仙子姐姐,哪里不对吗?哪里都对的。”
此时左珩川转头看向东边儿,有些犹豫道:“刘先生,我要以何种身份去见她?”
刘顾舟抬头看了一眼最后几朵含桃花,轻声道:“有些相识是注定的,又怎么避得过去?”
左珩川点点头,又问道:“刘先生有什么话带给刘景浊吗?”
虚影摇摇头,“没有。”
路如何走都是自己选的,失望?我怎么会失望?没法儿去做一个天冷了孩子回家后便有热炕睡的爹,起码要做一个能对儿子竖起大拇指的爹吧?
结果左珩川临走之前,又问道:“刘先生也曾远游?”
刘顾舟轻声道:“我是故地重游,不一样的。”
左珩川点了点头,一步迈出,便是数万里,边走边说道:“我要去一趟中土。”
而此时,最后几朵含桃花,也落了。
青年人嘴角一挑,“我其实想种百合的,可你娘爱吃樱桃。”
左珩川前脚离开青鸾洲,朽城那边,有个拄杖老者便笑了出来,时候到了。
中岛城楼,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刚想传音东门笑酒让他将今日战报发回戍己楼,可忽然之间,他明显察觉哪里不对、头皮发麻。瞬间取出一枚乾坤玉往海面抛去,可离手之时,那乾坤玉炸裂开来,刘景浊躲得已经很快了,依然被斩去右手小拇指。
乾坤玉中装的东西散落一地,有一副画卷已然打开,战场上九大妖王外加玄衣,同时自画中走出。
“刘景浊,该上路了。”
他娘的,费这么大劲儿,冲我来的?
剑光、术法、神通,一股脑儿砸来,前方战场上也就一袭蓝衣反应过来。
即便有着天然压胜,可这十人联手的倾力一击,还是砸烂了城楼,刘景浊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玄衣举剑正要落下,一道蓝衣已然至此,伴随着的,是无数剑光。
有人拄杖至此,“就这,恐怕还不行。”
龙丘棠溪沉声道:“那这个呢?”
我龙丘棠溪,什么时候是靠着体内那些气运剑意走到如今的?
八百丈法相已然现身,不是虚影,就好似以纯粹剑意编制而成的巨人。
我的本命剑,很简单,心想事成而已。
那位司阍满脸不敢置信,一挥袖子,带着十道身影重返朽城。
“怎么会……怎么会不在她身上?她名字都是棠溪啊!”
七姓七尊合道,已然赶到,就连未曾痊愈的景欢也御剑至此。
拄杖老者只得沉声道:“撤军!”
方才围攻刘景浊之时,中土龙渊水,有个年轻人从腰间取下拨浪鼓,一阵摇晃,冻得结结实实的河面,居然开始破碎,牵动的是一条河亘古便有的剑运。
有个刚刚练完十年剑,稀里糊涂进了一处白茫茫的背剑女子,又稀里糊涂到了这处河边。
瞧见那个熟悉石拱桥,又见有人拿着拨浪鼓搅动此地剑运,她气不打一处来。
两剑落下,罗刹女面露惊骇,“这……”
话没说完就给人扯走了。
青衣女子也没打算追,只板着脸走去石拱桥,微微跺脚,一道暖流涌出,百里冰封当即融化,还冒出来了阵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