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衡闻言愣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的意思是,要我禁足?”
凌电露出歉意的笑容,话却说得很不客气:
“这件事关系到王爷和王妃遇刺一案,还请二公子委屈几日,当然了,这几日你在院子里的生活一切如旧,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那不还是软禁吗?
君元衡暗暗捏紧拳头,冷冷看着凌电:“这是大哥的意思吗?”
他猜想着,以凌电的身份,恐怕还没这么大胆子敢软禁他。
所以只能是君长渊的意思。
但实际上,君长渊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凌电擅作主张的决定。
没办法,谁让王妃把临渊阁封锁了,他见不到王爷的人,又不能强闯进去,为免错失先机,只能先斩后奏了。
等王爷有空见他了,他再请罪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凌电心里想着,脸上笑容不变,含糊地说:“二公子也可以这么理解。”
君元衡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确实没想到凌电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假冒君长渊的命令,一时不由心惊肉跳。
好端端的,大哥绝不会轻易禁他的足,难道真的是查到什么了?
不……不可能!
他要冷静,只是禁足而已,又不是证据确凿。
他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君元衡脑海里一阵思绪纷纷,用力握紧了掌心:“大哥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凌电摊开手:“不巧,王爷有紧急军务要处理,暂时没空见客。”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君元衡忍着怒气问。
凌电回想了一下,他刚刚去临渊阁求见王爷,秋荷跟他说的话,不太确定地道:“大概三五天吧……?”
君元衡睁大了眼睛,什么军务要处理三五天?
这家伙不会是诓骗他吧?
“在王爷腾出空来之前,这三五天内,就请二公子暂时委屈一下,先留在院子里了。”凌电笑着道。
君元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又不敢违抗君长渊的话,脸色铁青:
“听说今天一大早,凌将军就派人叫走了我身边的丫鬟和小厮,还取走了我的随身玉佩,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未免也太不把我这个二公子放在眼里了吧?”
“这个啊……”
凌电听出了他兴师问罪的口气,心里并不在意,随意地拱了拱手,笑着解释道:
“因为事发突然,二公子又宿醉未醒,我也是不想打扰才自行处置,还请二公子见谅了。”
君元衡气得脑仁抽疼,觉得凌电虽然嘴上一口一个二公子的叫,实际却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否则又怎么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带走他身边的人?
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凌将军……”君元衡的脸色不禁阴沉,刚要质问。
这时候,又有几道脚步声从院门口传来。
康太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身边跟着刚刚解除禁足不久的君月兰,带着几个丫鬟嬷嬷走进院内,就看到了围堵在正门口的镇北军。
康太夫人惊讶,皱着眉头走过来:“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母妃!”君元衡如见救星一般。
康太夫人辈分高,也算是君长渊的半个长辈。
凌电稍稍退让,抬手行礼:“见过太夫人。”
围在门口的镇北军也分开一条道,齐刷刷拱手行礼。
康太夫人和君月兰走到门前,君元衡立刻迎上来,紧紧握着她的手:“母妃,凌将军带着人过来,说是奉了大哥的命令,要禁我的足,连我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让出去。”
“什么?”康太夫人一惊,随即恼怒地瞪向凌电,“有这样的事?衡儿他做错什么了?好端端的又要禁足?”
之前君月兰就被禁足了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关在屋子里抄书,抄得她都要崩溃了。
要不是撞上君长渊和云苏的大喜之日,恐怕君月兰现在都不会放出来。
结果女儿才刚解禁,儿子又被禁足了?
这是专门逮着他们母子几个欺负吗?
“二哥一向谦卑恭敬,又没做错事,大哥为什么要禁他的足?”君月兰跟母亲哥哥同仇敌忾,眼眸一转,恶狠狠地道: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在大哥面前挑拨了?”
凌电笑道:“郡主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君月兰下意识说:“不就是那个姓云的贱……啊!”
话还没说完,康太夫人眼疾手快,暗暗掐了她一下,君月兰吃痛一叫,没说完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康太夫人不善地看着凌电:“你是渊儿手下的人吧,衡儿他做错什么了?”
康太夫人亲自询问,凌电也不好含糊:“在下是奉王爷之令,调查大婚行刺一案,其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与二公子有些关联,所以请二公子暂时留在府内,方便询问。”
康太夫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