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听到玉明天敏此番言语之后,不由心中猛地一颤,但面色之上却仍然维持如常,盯着玉明天敏立即沉声说道:
“少宗主大人,您今夜前来就是特意为了前来兴师问罪的么?”
“属下对两仪宗一向忠心耿耿,今夜前去面见那寰宇神宫的人,也是单纯为了替宗主大人着想罢了。”
“我实在不知少宗主大人您为何要如此污蔑属下,令属下如今寒心!”
“属下自认问心无愧,如若少宗主大人执意认为属下乃是与寰宇神宫进行了勾结的话,大可以与我一道前去掌刑阁内对峙。”
“至少少宗主有任何真凭实据,属下都愿意承受掌刑阁的刑罚,绝无半句怨言!”
玉明天敏自然料到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会砌词狡辩,也从未指望他会主动交代,虽然她心中平静如常,却还是装作恼怒之下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你要跟我去掌刑阁对峙是么?我怕你若是去了掌刑阁,恐怕就再也没机会活着走出来了!”
“你想要真凭实据是么?也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令你心服口服!”
玉明天敏话音一落,便以特殊节奏拍了几次手掌,随后掌刑阁的天煌长老便从后院之中走入正厅,一步一步来到了玉明天敏的身躯之旁。
见到那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现身之后,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心中的防线自然已被猛地攻破大半,脸上神情陡然惊变。
但他仍然还存有最后一丝侥幸,认为这是玉明天敏与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在联合起来哄赚自己,立即便道:
“这不是天煌长老么?”
“您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有工夫随少宗主大人一道前来我这里?”
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此时心中其实已颇为恼怒,若不是玉明天敏在行动之前交代了他千万不可冲动行事,他恐怕早已一巴掌直接将这训武阁的棣通长老扇倒在了地上。
但即便这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强忍住心中冲动并未行事,却还是目光森冷地盯着那棣通长老冷声回应道:
“如若不是今夜虽少宗主大人一道,我还万万料想不到平素张口闭口都是为我们两仪宗着想的棣通长老,居然会是一名首鼠两端的小人!”
“如此景象,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那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强忍住心中慌乱,仍然对着天煌长老说道:
“天煌长老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出卖两仪宗的事,我敢对天发下神明之誓,绝对没有!”
这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听到此人如此回应,心中不由再度怒火蒸腾,随后瞪着他道:
“你自然敢发誓了,今夜你虽然见了那名寰宇神宫的传信之人,却仍然并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
“他们开出的条件虽然已是极为丰厚,但你却仍然觉得还有一些讨价还价的空间,要求再多四成的贿赂。”
“你们之间的对话本长老听得是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敢砌词强辩不成?”
这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自然并没有听到那棣通长老与那名寰宇神宫传信人之间的对话,他此时所说,皆都是玉明天敏先前吩咐好的台词。
天煌长老虽然对于玉明天敏如何得知这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与那名寰宇神宫传信人间的对话经过大感好奇,但也并未继续追问。
这掌刑阁的天煌长老此时一心只想襄助玉明天敏稳固两仪宗内的情形,至于玉明天敏有何隐秘的手段,就算他如何好奇不已,也根本不会追问到底。
而那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听到这里,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自然也被攻破,他虽然始终想不通如果天煌长老当时就在附近,自己怎么可能毫无觉察?
但天煌长老既然能够将自己与那寰宇神宫传信人之间的对话描述得如此清楚,便说明他绝非是在撒谎。
见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已然开始慌乱,玉明天敏自然立即趁势追击,马上说道:
“棣通长老,天煌长老在掌刑阁内拥有何等声望,想必你也十分清楚。”
“如今有天煌长老当我的人证,这件事要是真捅到了掌刑阁内,你觉得自己会有何等下场?”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是冥顽不灵,打算将事实否认到底么!”
面对玉明天敏这一番逼迫之下,那训武阁的棣通长老自然连忙跪伏在地,朝着玉明天敏连连叩头道:
“少宗主!少宗主大人明鉴!”
“属下乃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与那寰宇神宫的人进行勾连,但还请少宗主念在属下并没有答应他们的份上,就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听到棣通长老这番言语,不由得立即嗤笑一声,接着道:
“无耻小人,若非是你太过贪婪,吃准了对方还会加价,恐怕此时早已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将我们两仪宗出卖了吧?”
“似你这等奸佞之徒,就该将您拉到我们两仪宗的大殿之前车裂示众,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