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毕竟是一名老狐狸,自然不可能显现出内心深处的慌张,于是只向着玉明天敏微微一揖,随后便立即问道:
“少宗主大人深夜来此,实在是令属下大感意外。”
“不知少宗主大人究竟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属下,但请直言相告。”
玉明天敏道:“棣通长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重要,还请您先将自己正厅外头的那些护卫全都驱散,让他们退下了吧。”
这训武阁的棣通长老见玉明天敏此时说话的态度如此和善,便以为是自己多想。
猜测这位传闻中聪明绝顶的少宗主其实并没有看破自己心中的秘密,便笑着向玉明天敏再度一拜,接着道:
“少宗主大人既然吩咐了,属下自然遵命。”
话音一落,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便立即命那些正厅之外的护卫尽数退下,今夜不必再来值守。
那些护卫见到之前的阵仗,自然巴不得不蹚这摊浑水,各自对视一眼之后便立即离开此处。
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之后,那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便向着玉明天敏再度一揖,随后道:
“少宗主大人,属下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少宗主大人可以吩咐了。”
玉明天敏道:“吩咐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棣通长老是当真不知本少宗主今夜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么?”
那棣通长老被玉明天敏这一问之下不由猛地一愣,随后道:
“少宗主这话问得,可当真是令属下疑惑了。”
“属下与少宗主也并没有太多接触,怎会猜得到少宗主大人您心中所想?”
玉明天敏道:“你不需要与我有什么接触,自然也能猜得到我今夜前来找你的目的。”
“因为我今夜前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其他事情,正是为了你先前出去所办之事。”
这训武阁的棣通长老被玉明天敏这番陈述之后,心中自然已是慌乱起来,但他此时却觉得玉明天敏的态度有异,所以很快也便恢复了镇定。
“我倒是差点被玉明天敏这小丫头唬住了,若是她真的知道我今夜出去是见了什么人,怎么可能此时对我的态度还如此客气?”
“想必她是派人监视了我,但派来的人却并不敢太过接近监视,所以也并不知道我究竟见了什么人,具体又是谈了些什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必如何慌张,只需要搪塞过去也就是了,反正玉明天敏这小妮子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见了谁,又能拿我怎样?”
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心中虽然对玉明天敏颇为不屑,但表现上却是装的恭敬无比,接着一拜说道:
“回禀少宗主大人,属下今夜出去,的确是见了一名故友,所以此刻方才回来。”
“没想到这点小事居然也会惊动了少宗主,真是令属下大感意外啊。”
玉明天敏自然知道这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不会痛快承认,一笑之间便立即说道:
“哦?不知棣通长老究竟是有什么重要之事,非得在这深夜去见一名所谓的故友如此奇怪?”
那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听到玉明天敏此番话语之后,便不由更加确定这名传闻中聪明绝顶的少宗主并没有掌握自己确切去见了什么人,只是见自己深夜出去心中起疑罢了。
他如此一想,心中便不禁更为得意,随后道:
“回禀少宗主大人,属下乃是去见了一名寰宇神宫的故友,请教是否有办法令宗主大人尽快好转起来,否则我两仪宗上下人心惶惶,实在令人不安啊。”
玉明天敏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棣通长老还真是对我两仪宗忠心耿耿,令人心安啊。”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既然棣通长老是去见一位寰宇神宫的故友,又是为了请教如何能够令我父亲尽快好转之事,却又为何非得深夜前去?”
这训武阁的棣通长老听玉明天敏这般询问,便以为玉明天敏已被自己糊弄住了,心中的提防戒备更是下降,立即便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开口叙述道:
“回禀少宗主大人,属下这也是考虑到了我们两仪宗内如今的情况,所以才会选择在深夜前去面见那位故友。”
“毕竟两仪宗内如今深陷内外交困,其余五大宗门与四大神宫的态度又极为微妙,属下乃是未免旁人觉得我与寰宇神宫来往密切,影响我两仪宗内的人心凝聚,才会如此。”
玉明天敏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棣通长老您当真是考虑的极为周到,倒是我错怪了您,今夜前来大惊小怪了……”
那训武阁的棣通长老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蒙混过关,自然露出一副喜悦之色,连连摇着头道:
“不敢不敢,少宗主大人也是为了咱们两仪宗考虑,谨慎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这些当下属的自当为少宗主您考虑,而绝不会对少宗主的举措有半分怀疑不敬。”
玉明天敏面带笑意,接着望着那名训武阁的棣通长老说道:
“如若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