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九阿哥出来前去过几次户部衙门,也知道四阿哥的差事是整理松江府前些年的税赋亏空册子。 当时地方报上来的是水患,实际上好像是潮灾或海啸来着…… 他摸了摸下巴道:“因为杭州将军带兵来迎驾,不好再拖延了,估摸回来的时候圣驾还会驻跸苏州,那个时候汗阿玛应该会去松江府。” 几百年后,运河已经开始疏通,但也只是开始。 舒舒没有走过这一条线,还真是不熟悉这一段的水路。 她虽是个资深红迷,心里念念不忘去江宁织造府见识一遭,可是想着这一路上的劳乏,也有些疲了,跟九阿哥道:“那爷估算着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九阿哥道:“回程就快了,不用巡视河工,也不用各地驻跸,快的话五月上旬就差不多了,慢的话五月中旬也到了。” 舒舒翻身坐起来,道:“皇子府那边,工期几个月?” 九阿哥道:“工部工匠富裕,内务府营造司还有人手,之前工部报上来的工期是五个月,二月下旬开始动工,就是到七月半,爷估摸着应该会更快些。” 舒舒带了几分雀跃,道:“那明天咱们早上给皇上贺了寿,就出去逛园子,回头有好的湖石花木,也可以订下。” 九阿哥点头道:“那就去转转!” 夫妻俩昨天睡得晚,今天也忙了大半日,都已经乏了,早早的洗漱躺了。 不过九阿哥还没有阖眼,打着哈欠跟舒舒道:“这人生地不熟的,老十他们没事吧,不会遇到不开眼的吧?” 舒舒道:“有侍卫跟着呢,还有地头蛇李灿陪着,再说了为了迎驾,城里的流氓无赖应该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饶是如此,九阿哥还是有些不放心,滴咕道:“不是说江南这边还有个‘洪门’,专门‘反清复明’么,打着‘朱三太子’的旗号?” 舒舒也打着哈欠,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波澜壮阔。 尤其是他们现下的身份,旁人想要碰瓷也碰不上。 消消停停的,也是过日子。 二更的梆子声响了。 院子里有了动静。 是十阿哥跟十福晋回来了。 见上房还掌灯,十阿哥站在窗下,隔着窗户道:“九哥,带了海棠糕跟酒酿饼回来,您跟九嫂现下要不要尝尝?” “不吃,不吃,我们也要歇了……” 九阿哥早已经困得不行,趿拉着鞋子下床,将灯给熄了。 十阿哥看着暗下来的窗户,就听到里头自己九哥的都囔着“总算回来了,困死了”。 他不由生出几分后悔,是有些回来迟了。 不该压着点回来。 不过九哥也真是的,自己是小孩子么? 十阿哥心里吐槽,却是胸口暖暖的。 一夜无话。 次日,九阿哥睁开眼,立时满血复活。 他伸着懒腰,跟舒舒道:“今晚咱们也去夜市见识见识,昨天白天看着外头挂了那么多灯笼,爷就觉得不对,还寻思怎么用那个做装饰,原来夜市的缘故……” 京城也有夜市,可是因为“夜禁”的缘故,一年到头里,开放夜市的时候不多。 就中秋节跟元宵节两个大节,各有几日。 “夜禁”的时间有变动,中秋节是从一更三点延到三更三点,元宵节则是前后四、五日不“夜禁”。 舒舒听了,也来了兴趣,道:“那今晚就去见识见识。” 夫妻俩穿戴整齐,换上了皇子吉服与皇子福晋吉服。 今日三月十八,万寿节正日。 即便是止了延席,可是作为儿子、儿媳妇他们也要去御前叩首贺寿。 院子里,十阿哥与十福晋已经出来了。 十福晋身上是簇新的皇子福晋吉服褂。 苏州织造这边负责宫里各位主子的礼服,自然也包括皇子福晋吉服。 应该是之前有些预备的放着。 前天量了身量,昨天下午就送了一套改好的皇子福晋吉服,还有两套常服。 只是有了衣裳,却没有配套的皇子福晋吉服冠,舒舒就将自己的几个钿子中,挑了个蓝宝石福字满钿送给十福晋。 居然看着也挺搭配。 眼见着舒舒出来,十福晋看了看她身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笑着说道:“我跟九嫂穿的是一样的!” 说完这一句,她看向九阿哥与十阿哥,眼睛亮晶晶的,道:“他们也穿的也一样的。” 舒舒笑了笑,这是制服,不单单她们,一会儿门口见了三福晋、五福晋,肯定也是这个妆扮。 说话的功夫,几人从园子里出来。 隔壁的两个院子也都有了动静。 三阿哥夫妇、五阿哥夫妇从中间的院子出来,跟大家汇合。 三阿哥手中拿着折扇摇着,看着九阿哥收了扇子,用扇子点了点他,道:“老九你说说,是不是对哥哥有意见,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九阿哥挑眉道:“好好的,三哥说这个做什么,这又是哪挑的礼儿,听得弟弟稀里湖涂的?” 三阿哥轻哼一声道:“昨天中午的席面,怎么没我的份?怎么大哥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