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家没有吃亏,也得了个前门的旺铺做赔偿,可是舒舒依旧不自在。 她并不觉得赚了。 即便她存了挖墙脚的心思,可是也只是在九阿哥跟前潜移默化,并不曾将恶意直接对着八阿哥去。 八阿哥这样,她心中记下。 只是人不在跟前,也没有“回礼”的机会。 今天已经是三月初三,按照九阿哥猴急的性子,说不得今日就要启程出来。 舒舒有些庆幸现下的天气不冷不热了,能少遭不少罪。 不知道几天能追上来。 她望向京城方向,生出期待。 * 乾清宫广场,南书房外。 从毓庆宫出来,九阿哥就直接奔南书房了,问询是否有他的信。 倒是正好,正好兵部的郎中送信过来。 九阿哥拿到了舒舒的信,等不及回阿哥所,出了南书房,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了。 他刚开始还欢喜,等看到最后,面上带了不可思议,带出不痛快来。 何玉柱在旁,也不敢问。 福晋怎么了? 在外头被欺负了? 九阿哥将信收了,仔细的收好,磨牙道:“爷就知道,这放出去心就野了!上封信还说着想爷,这封信就随口湖弄几句,就写了一页!其他都是扯闲篇!” 何玉柱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个缘故。 那福晋确实不大对,主子这里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回信。 高斌站在一旁,则是带了几分激动,身上飘飘然。 他也要跟着出京的。 九阿哥看了信,心里的小本子上又记了一笔,要是舒舒在跟前,他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夫纲”。 洪泽湖的鱼重要么? 东坡肉重要么? 整日里就晓得吃吃吃! 他大踏步的往阿哥所走,已经带了几分迫不及待。 二所里,却有人等着。 是翊坤宫的佩兰来了,就在前院候着,齐嬷嬷跟核桃陪着。 九阿哥跟她不熟,只晓得原来是跟在香兰后头的小宫女,道:“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现下她虽然成了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可是同香兰姑姑那样的资历也比不得。 香兰算是看着五阿哥与九阿哥长大的,两人也能尊称一声“姑姑”,换了其他人,却是不必如此。 佩兰恭敬的福了身,道:“娘娘晓得九爷要出门,叫针线上人赶着做了两个坎肩,打发奴才送来。” 说罢,她从身后嬷嬷怀里拿了包裹,递给核桃。 “一件是西洋呢的,一件是银鼠皮,娘娘说早晚还冷着,让九爷注意添减衣裳。” 九阿哥听了,示意核桃放赏,道:“代爷回娘娘,就说爷记下了,让娘娘不要挂念爷,爷快的话月底前就能回来了。” 佩兰应了,告辞离去。 九阿哥让何玉柱拿了包裹。 其他的行李,之前就收拾好了,已经叫人抬出宫城了。 除了齐嬷嬷与核桃,总管崔南山也在。 九阿哥下巴指了指后院,交代崔南山道:“要是那两个再作祟,就不用留了,直接送到慎刑司,重查刘嬷嬷之事!” 崔南山晓得这位爷的耐心到头了,心下一凛,道:“老奴记下了。” 这两位主子之前每次福晋与阿哥不在的时候,就要蹦跶一下。 福晋宽和,乐意留她们做摆设,阿哥却不乐意。 齐嬷嬷在旁听了,心里多了满意。 这一个来月,她也盯着后院。 还好那两位乖觉,没有这个时候闹什么幺蛾子。 还盼着她们懂事,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换人,也不知道新人是什么脾气秉性。 少一时,隔壁三所有了动静。 十阿哥与十福晋换了衣裳出来,过来跟九阿哥汇合。 之前去毓庆宫行“朝见礼”时,夫妻穿着皇子吉服与皇子福晋吉服。 出门肯定不能那样穿,也换了衣裳。 九阿哥看着小夫妻都穿着骑装、靴子,皱眉道:“好好的,穿这个做什么?” 十阿哥笑道:“今天天儿好,现下也不冷不热的,等出了城,九哥您坐车,弟弟陪福晋骑会儿马……” 十福晋在旁,跟着点头道:“九哥,我们骑马。” 九阿哥:“……” 这称呼好像也没有毛病。 就是略有些怪异。 九阿哥心里挑剔了一回,幸好舒舒不这样。 说话的功夫,十二阿哥也来了,算是给兄嫂送行。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还别说,之前觉得十二阿哥冷清,不热乎,可实际上十二阿哥在规矩上还是周全的,没有短过,跟十四阿哥比起来可懂事太多了。 一行人出了神武门,跟着的侍卫与护军都已经等着。 两什侍卫,一什的头就是十阿哥提过的博色,另一什的头是宗室爱音图,简亲王府的旁支,是和硕庄亲王舒尔哈齐的五世孙。 还有一百护军随行。 内务府这边准备的马车总共有四辆,两辆拉行李,两辆坐人。 九阿哥就打发十二阿哥回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