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发现自己可能走了一条弯路。在经过了罡风洗练之后,她的神识是似乎经过了精细的打磨。 当她每天早晨进行一元剑术第二式的联系时,能够隐隐感觉到对剑术的操控更加自如。 以往总有一线不能触及到位的地方,现在却总是能轻易的达到了。 香茅子内心有一个感觉,倘若自己现在真的完全放开手脚,她一元剑术的第二式,应该已经可以使出来了。 可是她想起自己过去第一式造成的那个比较恐怖的结果,强行压抑着自己没有尝试。 她打算离开云浮峰,再找个地方试试。 在这样的感悟下,香茅子却越发期待每天的子夜罡风,毕竟经由磨练后的神识,可以直接带来一元剑术上的领悟和提升。 到了第八天,赌局又开始了。不过今天,所有人都压了反方向。 毕竟,她已经连续抗了七天,这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绝非寻常,那么现在她是否要继续留在明鉴书阁,就只是态度的问题。这位真材实料的狠人小师妹,一定会继续跟闵苒死磕到底的。 这一次,都要输掉腰带的诸内门弟子,相信自己会把早先输掉的那些灵石都逐步的赢回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闵苒又一次撑着拐杖慢慢的往回走。 香茅子也再一次走到闵苒的身后,熟练的帮他搬开桌面,然后低声的问,“闵苒师兄,请问你能帮忙把卷宗往前提一档么?” 闵苒没有回答她,慢慢的撑着拐杖,往门里走去。 香茅子依然默默的跟着他,到了门口。 然而这次,闵苒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就继续往里行进了。 明鉴书阁的大门,就这样开着。 香茅子站在灯火通明的门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闵苒师兄这是,让她进去吗? 明鉴书阁里高悬着百盏不燃灯,大厅通透而明亮,把书阁里面的照得灯火通明,纤毫毕露。 闵苒没有关门,也没有理会香茅子,他慢慢的撑着拐杖,往大堂的最里面走去。 香茅子看着他孤独又强硬的背影,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闵苒师兄,这是允许我进去了么?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终于举步跨入了明鉴书阁的大堂内。 明鉴书阁的大堂里宽敞明亮,却一列列纵横交错的摆放了能有数十张大桌案。每张长桌的后面都矗立着陈列的隔板架子。 隔板架子上闪烁着淡淡的禁制光芒,上面放置了不少东西。有植物,也有一些动物,还有昆虫一类的东西。它们有的趴在隔板上睡觉,也有的被禁锢在透明的灵气罩里,正疯狂在里面转圈打滚。 大部分的座位上都是空的,暂时没人。只有少部分弟子还在埋头处理手头的东西,大堂里每个人都很忙碌。他们中有人抬头看到了走进来的香茅子,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落在香茅子身上的神情,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嫌弃,还有的带着一丝隐约的惊惧。 他们看着香茅子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头误入瓷器铺子的犀牛。充满了提防和排斥的神色。 这也不能完全怪太玄弟子。 太玄弟子,都是道修。他们是通过洞察、分析、还原本质真相来理解道,并不断提升自己的境界。 在昆仑诸峰中,最不能打的一个峰头,大概就是太玄弟子。 然而太玄弟子往往是境界上升最快的,因为他们洞察和掌握的,是天道的本源。 也正因为如此,太玄峰的弟子跟以剑为本的望舒峰弟子的关系,就格外的比较针锋相对。太玄峰的弟子会讥讽望舒峰的弟子为赳赳武夫。而望舒峰的弟子则冷笑的嘲讽太玄峰的弟子是提溜弱鸡。 两个峰头的弟子经常隔空相骂,倘若望舒峰赢了还好,如果他们输了,就会仗着自己剑修的优势,过来欺负吓唬太玄峰的弟子。故而这种隔空骂战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十次里有九次,都是望舒峰赢的。 当然,太玄峰也因此更看不上望舒峰这种论道不过就动手的陋习。 更何况,上次金誉在这里,为了能够完成提前拿到卷宗的目的。他可是每天站在桌子上放声唱戏,连蹦带跳。搞得书阁弟子们差点集体崩溃的“好事”,很多人还记忆犹新。 大家这次又看到了望舒峰的“黑乌鸦”,那真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香茅子自然也看出了那些人紧张担心的目光,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一路,香茅子也在悄悄观察着明鉴书阁,可明鋆书阁里面的情形,又颠覆了她以往对云浮峰的了解和认知。 它跟以往所有的地方,都不一样。 明鉴书阁里有不少飘浮在半空中的东西,它们都带着一股奇妙却精细的韵味。 有在半空中自动沸腾燃烧的药鼎,里面不知道熬制着什么东西,不断往外冒着浅白色的烟气。 也飘浮在空中却联通在一起的银色的细管,银管的一端插入丹鼎炉中,另外的一端往下滴着紫色的液体,当液体滴落的时候,它下面的符纸就会出现不同的符文显现。 还有放置在桌面上的一柄镜子,它正对着一根没有燃烧的蜡烛照着。可在镜子里的那个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