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香茅子依然被关在了门外。 于是仙灵通闻上又是新一轮的消息和八卦同飞。 “啊啊啊啊,望舒峰那小师妹竟然真的又在外面轮了一夜啊,我大概是看到了一个假师妹。我感觉自己的神识都受到的冰符封印啊,我需要静静,静静!” “天道无疆。我以为望舒峰这次改了办法,换了个弱鸡废柴的小师妹来打感情牌,然而万万没想到,我还是太年轻了。小师妹简直霸气纵横。” “都跟你们说了,望舒峰没有新的小师妹,望舒峰的所有师姐师妹都在呢。不要以讹传讹,为黑而黑。” “呵呵,望舒峰如今这套路在下越发看不明白了。” “不做无畏的意气之争,我们不如拿出来赌一下,看看这位霸气纵横的小师妹能在子夜罡风里坚持几天!” “我记得上一个硬抗子夜罡风的是望舒峰的曹鲲大师兄吧,不过曹师兄似乎只抗了一夜啊。” “我们北渚峰的闻凉月闻师兄,可是坚持了整整三夜呢!剑意之道,大盛云浮。” “貌似当初麒骥公子在瑶台峰坚持了七天?” “说苏子越的就算了把,他可不是自己想去坚持的。还不是因为他师父又去正一道门胡说八道,得罪了正一的同侪。苏师兄才不得不跪在瑶台峰请罪的。现在想想也真替他不值。” “【藏匿名号】嗯,那个诸位,我可是从古早昆仑十大传说中,听说落华峰哪位神君,当年抗了三个月。” “【藏匿名号】请不要提这么可怕的事情。诸君难道没有发现,其实抗的时间越久,可能性格就越张扬古怪不讲理。” 轰轰烈烈的一轮赌局再次开张了。这次参加的人数更多,很多人参考了以往的数据,认为事不过三,这个狠人小师妹,应该不会超过三天的样子。 第三天香茅子依然维持着早起练剑,随后在广场上站岗的状态。 到了晚上撤摊的时候,香茅子凑过去跟闵苒又一次请求,“闵苒师兄,能不能请你帮忙提前出具一下鉴证文卷?” 闵苒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竟然破天荒的问了香茅子一句,“倘若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香茅子心说,难道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她点点头,然后干巴巴的问闵苒,“那,那师兄能答应我么?” 闵苒看着他,冷冰冰的说,“不能。” “咣当”一声门板再次被重重的拍上了。 香茅子倒不是特别失望,她心里有准备,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做到的。 看来,今天还是要继续在太玄峰练功。 第三天,香茅子依旧坚守在太玄峰。 然后,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香茅子追平了麒骥公子苏子越的记录。 到了第八天早上,明鉴书阁的炼气和筑基弟子,看着香茅子的眼神都变得战战兢兢,唯恐这样的狠人,一个转念间就开始大闹明鉴书阁,让自己池鱼遭殃。 他们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香茅子保持着低调又高调的做法。 所谓的低调,是因为她每天除了在庭院站岗,几乎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只是每晚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会过来向闵苒低声问上一句。 倘若闵苒拒绝了,她也不纠缠,只会用渴望而祈求的眼神默默的凝视。被人把门摔到脸上,她也不发乱发脾气,重新安静的退回到原地而已。 闵苒的神经很强悍,甚至堪称冷硬。不然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残疾的躯体,却担当起太玄峰的厘司执事。 然而每当他拒绝后,那小丫头眼神里的小火花就慢慢的,仿佛被夜风吹熄一样消失。连冷硬心肠的闵苒都在内心生出了一股隐隐的愧疚之意。 香茅子每天例行问话后,就退回在明鉴书阁的平台上站着,笔挺沉默。仿佛生长在那里的一只黑皮树。 可就是这样看似低调的她,已经硬抗了子夜罡风整整七晚了。不仅追平了昆仑麒骥苏子越的个人记录,还害得几乎所有内门精英子弟都输光了灵石。 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高调,甚至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了。 套路,都是望舒峰的新套路。不少输掉灵石的内门子弟认为这是望舒峰另外一种嚣张的手段。 望舒峰的弟子们简直莫名其妙。他们解释,其他峰头的师兄弟们就说他们在掩饰;他们不解释,似乎又一次被冠以了武夫强横的名头。 而所有的这些状况,香茅子都不知道,她心中的信念很简单——坚持下去,一直到闵苒师兄答应下来。 更何况,香茅子在太玄峰待得非常满足。 这里的灵气充沛,她每天都能平静的打坐练功,到了子夜时分,就去用禹步跟罡风去对峙。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练习,香茅子隐隐觉得,和罡风对抗似乎对神识很有好处。 一元剑术需要灵脉逆行,而且对神识精微操控的要求非常高。这种难度的提升,相当于把一根铁杵磨成针的难度。香茅子在练习第一式的时候,就是用了这种水磨的功夫,硬生生的把这招练成了。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