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减免商税。”
孙氏:“那敢情好,我回去同自家男人商量商量。”
梁萤点头,“若是有这个意,就去跑一趟太守府,他们会替你出具免税的信函公文带到隔壁郡,只要交上去,就会特地扶持。”
两人就麻绣和扶持地方商贾一事细说了许久,直到天色不晚了,梁萤才回太守府。
晚上胡志国一家和赵老太她们聚在一起吃饭唠家常,说起俞州那边的情形,胡志国道:“这阵子阿萤只怕是忙断了腿。”
梁萤应道:“那可不,赵雉说了,待日后把俞州全部打下来,非得把我忙成陀螺。”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赵老太打趣道:“个个都长出息了!”
人们在饭桌上就俞州和永庆的情形唠了许久。
饭后梁萤还有公务,同胡志国坐到屋里商事。
提起隔壁临都,两人都颇觉欣慰。
梁萤说道:“我是从白马县那边入的永庆,顺道私访过当地的老百姓,都对太守府夸赞不已,可见胡宣有在认真办事。”
胡志国捋胡子道:“那孩子确实成长不少。”
梁萤:“俞州那边缺人缺得紧,现在把扶阳和平中的基础处理完了,还得接着弄雁门与河城。
“待临都那边走上正轨之后,也得赶紧替我选拔些人才过去。”
胡志国问:“现在那夏氏还盘踞在四宜的?”
梁萤点头,“当初四宜是分给广陵攻打的,哪曾想他们到现在都没把它给打下来,河城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土地,目前许太守在那边维持秩序稳定,我才能抽得出手来四处奔走。”
胡志国:“也着实为难你了。”
梁萤:“我这次过来,打算把郡里的商贩扶持起来,明日你下放公文,但凡外面愿意在永庆开商铺的商贾,皆能免半年商税。”
胡志国应好。
二人就郡里的事情细说了许久。
翌日梁萤差人去找贾丛修,看他有没有在郡内。
现在陈安前往京中上贡,她又去了一趟学堂探望甄氏。
东城这边的女学又多开了一个班,有二十多个女童呢。
梁萤好奇考问她们,个个都活泼机灵,踊跃回答她的问题。
以前她曾跟甄氏说过男童学什么她们就学什么,两边的教材都是一样的。
甄氏心中有宏愿抱负,传递给女童们的皆是独立意愿,从潜意识里已经在影响她们的三观了。
梁萤非常高兴,教书育人,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前阵儿我提拔了一个小姑娘做女官,她若是能把差事办得漂亮了,算是女官第一人。”
甄氏好奇问:“她家里人可同意?”
梁萤:“我不清楚,不过她有官家背景,能走出来也算是先例了。”又道,“你传递给孩子们的思想极好,我就想让她们明白,这世道只有靠自己才是实在的。”
甄氏认同道:“这是自然,一个女郎,倘若父亲和丈夫儿子靠不住,她就全完了。若是自己能得靠,父亲撑不住了她能撑住,丈夫和儿子靠不住了,她也能撑住,方才不枉来了这一遭。”
梁萤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两人就学堂里的事情议了许久,提起陈安,梁萤给她画大饼道:“你们夫妻俩也总不能一直分开着,待俞州那边稳妥之后便过去,日后让你管俞州所有女学的教学。”
这大饼委实有点大,甄氏调侃道:“你可莫要诓我。”
梁萤:“我诓你作甚?
“那韩二娘若是能立足了,我把她提拔成书佐,日后有出息了也可做从事。你也有才干,典学从事领一州之学政,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至关重要。”
甄氏笑道:“跟那些酸儒同事,我只怕扛不住抨击。”
梁萤:“三娘偷偷告诉我,说凌驾于那群老爷们头上,神气得要命。”
甄氏掩嘴。
梁萤:“女学,女官,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个拉一个,总会扶持起来的。”又道,“官场上哪能全都是男人的天下呢,咱们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来,给他们定男德,让他们遵循三从四德。”
甄氏乐道:“那还不得反天。”
梁萤理直气壮道:“反什么天呀,手里握了权的人才有话语权,无论男女,只要你说话有了分量,人们自然会遵循。”
甄氏点头,“是这个道理。”
梁萤暗搓搓道:“所以我们才得从小就培养女学,以后她们长大了,一批又一批的往外冲,总会让整个世道都习以为常。”
甄氏望着她笑。
那种积极向上的言语让人心生温暖,哪怕生在泥泞,也能开出一朵花来。
这吃人的世道对女性从来都是打压约束的,可是她不怕,硬是想要靠自己的双手硬生生去撕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而现在,她们正走在这条路上。
从女学,女官开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