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此刻人心惶惶,各种消息不断传来,有人说贼军快要兵临南门,有人说贼军已经将整个咸阳围了起来,并且扫平了长安乡,城内唯一的红薯和金禽供应断了,咸阳的粮食已经不够三日可食,更有人说大秦气数已尽,该改朝换代了。
这是要命的传言。
顿时引发各种流言,无一不针对大秦,针对嬴政,更有甚者说只有嬴政倒台,才能挽救这一切。
传言不可能密不透风,很快便传到皇宫。
嬴政得知事情后大发雷霆,正想唤出铁鹰,却想起铁鹰已经被派了出去,生死未卜。
“来人,马上宣冯相和太尉。”
很快,冯去疾和太尉急匆匆赶到,其实这些天两人也忧心忡忡,随时等待陛下的召见。
“尔等可听到传言?”
两人点头,传言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三公的他们自然知道。
“这些人反了,反了,朝廷想尽一切办法抗贼军,他们却煽风点火,真要贼军破了咸阳,烧杀抢掠才甘心吗?”
嬴政在气头上,一拳重重地砸在案台上。
“陛下息怒!千万不要被传言所左右,此必定乃贼军细作所为,不可冲动。”冯去疾连忙劝说。
“究竟谁在从中作梗,尔等可查出?”
二人摇头,他们也派出人严查,就抓到一些无关重要之人,却查不到为首者。
嬴政凝眉,脸色难看极了,突然叫来待命侍人。
“来人,立刻传朕口谕,命郎中令严查城中流言之事,必定要平息大家的心,肇事者,就地格杀。”
在紧急关头,暴戾的性子表露无疑。
“陛下,不可,兹事体大,不可鲁莽,贼军来袭之际,人心不稳属正常现象,让郎中令出动警卫力量,如执行过度,必定会引起公愤,后果会更加严重。”
冯去疾劝言,“况且......”顿了顿,“流言传播如此之广,肇事为首者却毫无音讯,可谓隐藏得密不透风,难道就只是一般肇事人所为?”
嬴政眉头皱了皱,这话提醒了他。
冯去疾说得不错,如没有权贵参与,一般肇事者是无法做到如此的,也就是说权贵中还有如贾雄般背叛之人。
“你们说怎么办?”
没有了黑冰台这个暗中之眼,他就似瞎了一样,什么事都不得而知,只能询问两人意见。
太尉说:“陛下,其实流言始终是流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贼军,要想流言不攻而破,只有击溃贼军。”
冯去疾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破了贼军,一切流言皆可破。
但......一想到贼军,他的头大了又大。
贼军十五万,城防军才五万,想破之,难哉!
“如何破?”嬴政双眸紧紧地盯着太尉。
太尉掌军事,有一定见识,他想听听他的看法。
“其实很简单,军中传来消息,贼军兵分两路挺进咸阳,其中一路便是经长安乡到达西门,兵力只有五万。”
“五万?”嬴政确定地问。
“正是,城防军也是五万,却是我大秦精锐,贼军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要是趁五万贼军到来之际给他们一个迎头一击,说不定能破之。”
“只要破之,咸阳便可安也。”
这是比较冒险的做法,但眼下的情形,也是最好办法。
冯去疾听之强力反对,“陛下,不可,虽说途径长安乡的贼军只有五万,但十万贼军还不明去向,贸然攻击,太过冒险,不可为。”
“不,斥候已经探明十万贼军去向,正出现在东门方向,东门方向多险,十万军想安全通过难之又难,更需要长时间,我军如在最短时间内击溃五万贼军再回防也是可以的。”
太尉极力建议。
嬴政的额头皱成几条缝,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先不说五万城防军能否在短时间内击溃贼军,就算击溃也会有所损,在兵力欠缺的情况下,哪怕是损失一点点都是莫大的损失。
此刻的大秦耗不起。
而且,万一局面僵持下去,十万贼军又刚好达东门,咸阳必危。
他来回踱步,无法作出决定,脸色愈发难看。
正当气氛陷入沉寂之际,突地有侍卫来报,“禀陛下,紧急军情,军中传来消息,已发现贼军踪迹,正驻扎在东门两里外,随时可能会发起攻击。”
“什么?”太尉吓了一跳。
他不久前才得到情报,说十万贼军还在二十里之外,此刻便到两里外?
这不可能?
他完全不敢相信,北面悬崖峭壁,山路艰险,更有天堑所隔,山人要从二十里外达咸阳,都必须要一天时间,还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而十万贼军却在不到半天时间便能达两里外,完全说不通。
这都不是主要,主要是,十万贼军盘踞在两里之外,那刚才的建议便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