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肇还想再说什么,李斯冷不防一个冷眼过来,阴鸷地说,“李肇,没听到长公子说话吗?你这是要忤逆?”
李肇气极,他又好心遭雷劈了。
哎!扶苏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不顾及自己老子的性命,他自作多情干甚,便不再多言。
“阳庆大医,你继续,务必要让父皇尽快醒过来。”
阳庆拍拍胸口,连忙很自信地应道:“长公子请放心,陛下的病情鄙人已控制好,消炎疗法完毕,静候一个时辰,再煎此药,陛下便会好转。”
阳庆说完,随后写了药方让御医去煎服,他接着将吊针器具另一头插进嬴政手臂的青筋里。
过程很简单,阳庆拍拍手,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长公子,治疗已完毕。”
“烦劳先生了。”扶苏很满意,那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片刻。
“这样就完成了?”这时,不知谁发出一声疑问。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位御医发出的,他正紧紧地看着阳庆,皱着眉头。
也不怪他发出疑问,刚刚看了药方,发现这药方和他们所开并无太大出入,针灸治疗过程也大同小异,他们试过,如此手段并不得令陛下好转。
而阳庆就多了一个什么消炎疗法便敢说一个时辰便好转?
“敢问大医,此非传统疗法乃何意?”御医放低架子问,“我等愚钝,实在不懂。”
其他御医也露出好奇,侧耳倾听。
阳庆捋了捋不长的胡子,略显得意的说:“这便是你们无法治好陛下而我能的区别。”
“嘿嘿!消炎疗法乃专门针对人体内的‘炎’而疗,陛下体内创伤,产生了大量的‘炎’才导致晕厥不醒,而尔等不知‘炎’为何物,自然触手无措。”他将章邯告诉他的特殊疗法再经过自己的加工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理论?”李肇听之,心中恶寒,心想,“难道这就是大秦对炎症的认知?”也许吧!他对医学方面了解不多。
“看到如此器具了没有?”阳庆指了指吊针器具,“这便是铲除‘炎’之物,只要陛下体内的‘炎’消除,陛下便会好转。”
什么?听到这话,李肇有种颠倒三观错感。生理盐水的确有消炎功效,却不是导致晕厥原因呀!
好转更不可能,重金属中毒一般疗法根本无作用。
众御医并没有李肇先进知识储备,自然认为阳庆说得很对,顿时个个咋舌。
“那器皿内为何物?”一御医指着器皿不解地问。
“嘿嘿!”阳庆得意极了,“乃盐水,你们不知道吧!其实盐水乃消炎的重要之物,‘炎’消之,病好也。”
“原来如此!”御医们恍然大悟。盐水消炎,他们的确未临床试验过,真不知其有如此奇效。
一时,大家都对阳庆竖起大拇指,赞其医术果然高明,他们不及也。
正当大家赞得情绪高涨之际,突地一个声音很不合事宜地传来。
“胡说,此盐水根本不能消炎,反而会加深陛下病情的恶化。”
此话乃李肇所说。
众御医听之怒了,经刚才谈话,他们已相信阳庆,并生出仰慕之心,此刻怎可让人质疑,就算此人乃陛下宠信之人也不可。
“李少内,你过了,虽说你治好了重伤军士,但医术还是比不上阳庆大医呀!别再胡闹了。”一御医语重心长地说。
“不,我说的是真的,如此疗法真的会加深陛下的病情,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李肇极力反驳。
哎!他虽这样反驳,却知道自己第三次自作多情了,这些人根本不会相信他的。
果然,众御医皆摇头,暗道此子想立功想疯了,分明就是妒忌阳庆大医的医术出众。
大家便不再理会李肇,更有甚者拦在李肇面前,防止他搞破坏。
就这样,时间在流逝,很快一个时辰便过去,阳庆的‘吊针’也完毕。
不出一刻钟,皇的脸色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来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甚至手脚也有了反应。
“有好转了,有好转了。”众人皆露出惊喜,扶苏更是上前摇着嬴政的手喜叫,“父皇,父皇,你好了,好了。”
阳庆走了过来,很满意:“嗯嗯,开始恢复了。”说这话同时,不忘嘚瑟地瞟了李肇一眼,好像在说:这就是我的医术,你妒忌吗?妒忌也没用,功劳已经是我的了,你李肇注定比不上我。
更离谱的是,李斯的家奴又肆无忌惮地开口了,针对的是李肇,“嘿嘿!刚才有人说什么来着,陛下必危,还什么病情恶化,真是一堆废话。”
“这不,陛下不是好了吗?阳庆大医真乃神医呐!不似某人般浪得虚名。”
阳庆听之,极为享受,头微微抬起,一副神医样子,却不忘立刻吩咐正端着药汤焦急地等待着的侍人:“快,给陛下服用药汤,便能醒来。”
扶苏也喊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