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李肇听之分外意外,消炎乃后世才出现的词语,怎地会出现在大秦,难道扁鹊早已研究出消炎之法?
李肇很好奇,心中诧异极了:大秦的消炎疗法究竟是怎样的呢?和后世消炎有什么区别。
冯去疾根本听不懂两字的意思,正想再发难,却被扶苏喝止。
“冯相,可以了。”逐而转向阳庆,“请先生马上出手。”
阳庆点头,便打开药箱,拿出布袋,掏出几枚针,此针并非金属类。
李肇望之甚为好奇,古籍有载,针灸发源时用的并非金针银针,乃石针,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而且扁鹊擅长方面乃穴脉,阳庆这是要认穴针灸呐!
针灸之术在古代虽说乃先进医术,但对于秦始皇重金属中毒这类病情却无太大作用,就不知道他所说的发炎疗法会如何?
李肇很认真地看着。
阳庆出手了,在认准了几个穴脉之后,迅速下针,可谓术业有专攻,他这方面还是了得的,连见过发达的现代医疗的李肇也不得不为之感叹。
第一疗程就这样结束,阳庆微微松口气,从其脸上表情来看,应该是满意的。
这刻,旁边的御医也露出惊色,目光皆紧紧地盯着,似乎也很想知道接下来的非传统法又是如何。
阳庆静默数刻,又翻开药箱,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李肇暗想,他应该是寻找布帛之类开药方吧,毕竟现下的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四步皆已完成,剩下的就是开药方了。
但令李肇惊呆的是,阳庆竟没有拿出布帛,乃鼓捣出一根细小的竹子,他还看到竹子两头挂着东西。
“啥?吊针?”
李肇表情异样,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阳庆拿出来的竟是他非常熟悉的东西,他在这个时代发明的吊针器具。
“呵呵!看来章邯不老实,将这些用过的东西给他了。”是的,这东西他看一眼便认了出来,便是他的吊针器具。
等等,他要二次使用?李肇惊了惊。
在前世,就算经过多重消毒,医生也不敢二次使用,这个扁鹊传人倒好,没有经过任何消毒便用之,这不是要加速秦始皇的病情吗?万一交叉感染怎么办?虽然不是他所为,但他内心会不安的。
“等等,此物不可用,不可用。”李肇走了出来,喝叫着阳庆,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但阳庆却不知他这种想法,在相互竞争情况下,阻止他便是不想他立功,这是妨碍他一飞冲天。
一时甚为气怒。
“怎么?难道你怕了?怕我治好陛下而损你神医之名?怕我因此而超越你?”阳庆的态度很不好,甚至有些针锋相对。
“还是怕我施展非传统手段而抢了你的风头?”
李斯也训斥:“李肇,别以为你升了官便可目中无人,耽误陛下治疗,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拿陛下来压他?李肇感觉自己做好事遭雷劈,还劈得灰头灰脸。
好吧!算了,他们胜了。是他多管闲事。反正出事了也与他无关,他要做的已经做了。李肇立刻哑言,不想再理,他们要死,就让他们去死吧!他犯不着替人担心,却被人诟话。
阳庆将吊针器具连接好,便找来一个木架子将器具挂起来,青铜器皿也拿了出来。
李肇认得,此装生理盐水的器皿也是他制造的,一时翻了翻白眼,扁鹊传人所说的非传统疗法很有可能是模仿他的吊针。
真有些无耻。
“肯定又是章邯那东西胡乱传授,等等,消炎疗法?”
李肇想起阳庆刚才所说‘消炎’,暗道他不会也拿生理盐水来消炎吧!要知道,他当时所制的生理盐水已经用光了,而此獠还如此操作,这不说明......
李肇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心想:秦始皇危矣!
按前世所认知,此刻吊生理盐水没有问题,但,扁鹊传人要弄得到生理盐水才行呀!
“糟糕,莫非他要用一般盐水代替?惨哉!”
一般盐水没有经过过滤杀菌,先别说细菌,就杂质就有很多,其中就有不少金属元素,秦始皇乃重金属中毒,此刻再灌之金属,后果很严重。
果然,阳庆往器皿里倒进液体,而另一头将要插进嬴政的手臂青筋里。这液体乃透明,虽无法尝到此液体是否是盐水,但他猜测,一定是盐水。
李肇急了,连忙大叫,“不可,绝对不可。”他走了过来,就要扯掉吊针器具。
“李肇,你要干嘛?”李斯见之大吼,“来人,快拦下他,他疯了,要阻止陛下好转。”
侍卫望了王扶苏,得到示意,便将李肇拦了下来。
扶苏也不解李肇为何要如此,便问:“李少内,你为何要阻止阳庆大医治疗?”
李肇一躬说:“阳庆大医如此疗法乃害陛下性命,不可让之乱来,请长公子下令,立刻让其停手,否则陛下必危。”
听到这话,正准备继续操作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