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中监视的一双眼睛。双方都预判到了对方的预判,站在利益的角度上考虑,森先生绝不会将小林泉清除出组织,但也不能忍受她可能带来的威胁。
一双眼睛他都无法容忍,浑身反骨闲下来就想寻衅滋事的弟子,自然另有一番“招待”。
干部会议结束后,他突然出声喊住走到门边的尾崎红叶:“红叶君,父亲该为出嫁的女儿准备些什么礼物呢?恕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房子,还是股份?宝石?现金?”
森鸥外表现得仿佛是个爱女情深的好爸爸那样,尾崎红叶停了一步,微笑:“婚礼上似乎少了两位来宾,是谁呢?”
她并未指名道姓说出谁不在邀请名单上,但却把阴阳怪气的意思表达得异常明显:“后勤干部尽忠职守,没有她居中协调里里外外每件事都不顺手。首领,我希望您能三思。某些时候绝对忠诚并不能带来更多利润,我们总得学会放弃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问题在于森鸥外从来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即便数位干部同时表达出他对后勤组动手的不满,森先生还能保持儒雅温和的微笑稳坐钓鱼台:“我会考虑你的意思,红叶君。”
“唉……但愿您真的考虑。”能帮的已经帮了,尾崎红叶想了想:“至于您说的结婚礼物?能被父亲祝福并接受自己的伴侣,对子女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另一边魏尔伦领着中原中也直接去了地下室,一小时后Port Mafia最年轻的两位干部再次碰面。就听橘色头发那个别别扭扭冲黑色头发那个哼了句“谢”,后者立刻抖了起来:“你说什么?谁在说话?我怎么就听不清楚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开录音界面:“大点声,我要把它录下来,免得做了好事别人还不领情~”
要不是魏尔伦提醒不能把这师徒俩逼到一处去,他铁定一拳砸在这家伙脸上。他那是好心?放屁!他绝对是嫌日子过的太清闲、胆大包天想首领的笑话!
几番艰难的心理准备之后,中原中也牙一咬心一横,冲着太宰治举在手心里的手机大吼:“老子他妈的谢谢你了啊!”
“啧啧啧,太粗鲁了,实在是太粗鲁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将录音编辑成信息发送到小林泉的私人号码——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反正就是知道,诶嘿!
信息簿里躺着条不曾回复的婚礼邀请,黑发少年把屏幕凑到眼前重新读了一遍,心满意足将它塞回口袋:“心情不错,中午点份螃蟹吃吃~”
即将被端上餐桌的螃蟹心情如何暂且不论,面对厨刀和菜板的七海太太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思——新婚第一天下午拆房子,第二天看丈夫搬家……是真的眼睁睁看,完全没能伸手帮上忙。
七海建人似乎将妻子归入“柔弱不能自理”的范畴内,按照自己的理解“轻拿轻放”。
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比起做咒术师时遇到的女性同僚或女性诅咒师,小林泉绝对属于温柔纤细那一挂。尤其她还有曾经加班加到发热的记录,挥刀能拆楼的前咒术师下意识将自己当作参照物,相对而言身为“普通人”的七海太太还真需要些额外关照。
所以她被打发来切萝卜丝,别问有啥用,总归也算做点事没闲着。
“萝卜丝能做成什么料理啊……”苦恼不已的泉摸出手机企图搜索出几个预案,趁她不注意七海先生三两趟就把昨天打包好的个人物品全数搬入新居。
很好,没被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异于常人。放在咒术师队伍里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之处的地方,也可能让普通人百思不得其解——比如说在3:7的位置上强行制造弱点。
将最后一只行李箱拖入新居,七海建人站在泉背后看了一眼:“放着就可以,等会我炸些萝卜饼,想吃几个?”
她抬头找寻一番,视线最终停在最大号的金属汤勺上:“三个!”
平日里连食量都这么袖珍啊……不等他感叹完毕,她打开冰箱翻出两包半成品荞麦面。
“一碗面再加三个萝卜饼,应该能吃饱。”
更喜欢吃面包的七海先生默默拉开橱柜找到小麦粉——多抓一把,假装那是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