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把计划跟霍弋说了一遍,“你觉得如何?”
霍弋沉思。
林月略带忐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霍弋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烟雨那人我之前也调查过。”
“调查过?没听你说起过?是上次我让你查曾十德时候,你顺便查了她?”
霍弋把挑好的面条放在林月面前,然后拿过自己那一碗面,“你还未来京城之前,我一次巡逻遇到林秉恩,林秉恩提起过。我当时觉得挺奇怪,就顺手查了查,后来你上京,我也没有找到机会把调查事情跟你说。”
“顺手?”
霍弋低着头,“嗯,顺手。”
林月笑了,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林月没有忍住再给霍弋夹了一颗小笼包放在他碗里。
霍弋没有看林月,很自然把那小笼包吃进肚子里。
等到霍弋吃完面,林月一碗吃不完。
霍弋自然而然就拿了过来,继续吃。
林月托腮看着他。
等他吃完后,林月就把老嬷嬷跟她说得烟雨事情,跟霍弋说了一遍。
“跟你查到差不多,此女子不简单,做事滴水不漏。”
“所以我嫂嫂临盆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会出事,所以特地来找我,跟我一同前往林府。”
霍弋:“林府其实没有完全闹起来,也是此人聪明之处。落在外人眼中,你就无法占个理字。”
要不是她态度强硬,要不是她能力也足够支撑林家,再加上两位侄儿的支持。
要是五年前的林月,哪怕知道烟雨的计谋,也无法反抗,甚至还会掉落烟雨的圈套中。
“你方才所说,我觉得可行。不过此事就是要打着她一个措手不及,我尽快做好安排。”
林月颔首。
“京中眼杂,这种事情你就不便插手,安心在家中等候,我准备好后,自会告诉你。”
霍弋这一席话是完全站在林月角度来考虑,并不是想要掌控林月,也不是觉得林月办不好这件事情。
是他觉得,林月在京城的根基不稳,她得罪的人也不少,五皇子那边失去了平阳县主,现在还没有跳出来完全正对林月,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对付。
还有一点,就是玄羽帝对林月的态度。
这是林月能安稳待在京中最重要的事情。
霍弋不能再让林月出风头了,这件事情他来办是最好不过。
林月跟霍弋分开后,就直接回到府邸。
林月还以为这件事情,霍弋需要一段时间,哪里知道,上元节那日,林月提着霍弋做好的灯笼,漫步在热闹京街上,“上次说得事情,你可以做准备了。”
林月把手中的灯笼提了起来,这是一朵牡丹的花的灯笼,一瓣一瓣的花瓣很精致。
林月看了不少灯笼摊位,都没有看到同款的灯笼,想来是霍弋亲手做的。
“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打住了,霍弋带着林月逛了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没有什么互动,就这么静静走着,看着街道两边热闹的摊位,听着那人来人往的吵闹声。
林月忽然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霍弋并没有跟林月在外面待太晚,很快他就把林月送回家了。
“烟雨!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臭娘们!”
一名中年男人带着一名十八九岁的断手的少女,穿着破烂衣裳,坐在林府大门口,指天指地骂着。
烟雨带着人冲了出来,“哪里来的混账玩意儿,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把他给我丢发出去!”
“且慢!”林月跟芸娘缓缓从府邸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侍卫们。
现在虽说是烟雨当家,可府邸内的人还是林月当初招的人。
烟雨起初也想换人,奈何林滈不肯。
他给烟雨的理由是:月月刚把人给换了,现在你又想换,家中哪有那么多银两买仆人。这往后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府中下人不听话。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好不好?
烟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林滈都把话说到这样的地步,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忍了。
现在忍耐的结果,就是她烟雨面对恶意的诋毁,连驱赶人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林月一出来,这林府除了她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仆人以外,就没有人能听她的话。
中年男人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烟雨,“好啊,好啊,当初你一走了之,把我父女丢下,自己嫁了个高官,来京城享福!”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不认识!”
“不认识,眼前跟老子恩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认识老子!”
烟雨带着隐忍的怒火,她挺直腰杆,“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受到别人的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