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笑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群人,一群不要脸的人呢。
一个个伸手讨要东西的时候,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直气壮。
凭什么,她林月是有点良心,但这点良心也不是你们随意挥霍的。
林月真的被她无耻到了:“还债?你以为你那儿子还有救?我可以替他还一次还是两次?还是这辈子他都要趴在我身上吸我的血!”
老嬷嬷:“大小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老奴现在是在帮您的忙,您这样就不厚道了。”
林月笑了:“厚道?”林月起身要走。
老嬷嬷忙上前去拦住她:“大小姐,大小姐,您就这么走了?”
林月冷笑:“嬷嬷,别以为知道一点事情就能拿捏我,你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烟雨,当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跟她说了,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一定了。”
老嬷嬷还在求:“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陈家还得靠着我陈传宗接代呢,现在老奴的儿子被警巡史抓入牢中,这不是要陈家断子绝孙吗?”
林月:“想要传宗接代。”
老嬷嬷连连点头。
林月继续迈步,做梦!
陈福旺这种人也配有儿子!
这种男人就应该孤独终老,颠簸流离!老嬷嬷跪了下来:“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对待老奴啊,老奴是真心要为大小姐做生事。”
老嬷嬷见林月是真心要走,她忙跪了下来,“老奴说,老奴说。”
要是真的把林月气走了,她儿子在警巡史就没有人照顾了。
林月又重新坐了下来,老嬷嬷把这段时间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奴觉得这位公子恐怕不会愿意,如今他已经有了家室,听说是入赘,要是这事被捅了出来,他往后在家中的日子不会好过。”
老嬷嬷眼眸滴溜溜转了一圈,凑上前:“其实老奴觉得,曾公子膝下还有一个儿子,我们大可以把他儿子抓了起来,这样他不得不出面。”
林月看着老嬷嬷那险恶的嘴脸,“把曾公子的家中位置告诉我,其余的不需要你来管。”
老嬷嬷把地址说了,林月又要走了,老嬷嬷再一次拦住她了:“大小姐,您看老奴现在这一身……这日子不好过啊。”
说白了,是想找林月要钱。
林月笑道:“我本想着让你去牢中看看你儿子,你这是要银子呢?还是看儿子?”
老嬷嬷犹豫了下,咬了咬牙:“看儿子!”
林月倒是意外,这老嬷嬷对自己的儿子真心好,可惜他的儿子对她就没有几分真心了。
林月走之后,是真的没有跟老嬷嬷一分钱,为了打听事情,老嬷嬷托了不少关系,前后也花了不少银子。
她以为林月怎么都会给她一点。
现在知道了,林月不会像烟雨那样大方,心里有点后悔帮林月做事。
可现在这船已经上了,也不能说下就下。
老嬷嬷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把烟雨得罪了,现在烟雨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要不是林月帮忙保住她,还把她儿子保了下来,这母子俩早就死了。
林月托腮看着眼前正在给他挑葱的男人,“警巡史这么有空闲?”
“圣人打算把我带到御前伺候,最近我把手头上事情交出去,以后就得入宫了。”霍弋道。
“那你调到御前,还能跟着我一起南下吗?”
霍弋:“我跟圣人请求过。”
“其实一点葱花没有关系,以前在清河村时候,那时候穷,哪里会去挑这些葱花,还不是吃得好好。”
霍弋:“好,等穷了,就不挑。”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吃葱花?”
霍弋:“以前在清河村时候,我看你给自己打饭,都是能避免葱花尽量避免。”
“我嫂嫂都没有注意到。”
霍弋耳根红了。
“真的我不讲究。”
霍弋:“我喜欢做,你就让我挑吧。”
林月嘴角没忍住向上扬。
“你托我找得曾十德,稍微有点眉目。”
烟雨第三位情人就是曾十德,林滈是烟雨看中的第四人。
店家送来小笼包,林月夹起一块,递到霍弋嘴边,霍弋张开嘴,很自然吃了进去。
他动作自然,没有半点羞涩。
林月有点搞不懂他,该羞涩的时候不羞涩,不该害羞时候,又经常脸红。
怪可爱的。
“说说看。”
“曾十德曾经是一名秀才,出了名的学问好,样貌也很不错,当初看上他的人不少。”
这不是另一个许逸之吗?
“然后呢?”
“他跟烟雨确实有段情,不过,根据当地人证词,是烟雨资助了他。并没有跟他有什么首尾。”
看来烟雨做事真的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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