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人将锦缎往屋内搬之时,叶思思又问:“世子眼下在何处?”
“世子在夫人的院中。”
听到女使回答裴知衍在挑选了锦缎之后,竟然没有离开谢清晚的院子,叶思思面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嫉妒。
咬牙切齿的从齿贝间挤出句话来:“难怪大娘子如此大度的陪知衍哥哥为我挑选锦缎,原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知衍哥哥留下,大娘子当真是好算计呀!”
仆人们纷纷低头,不敢作答。
这叶娘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竟敢当着一众仆人的面,便肆意说当家主母的不是!
但叶思思是绝不会允许,裴知衍留宿在谢清晚那儿,正当她想着法子之时,院外传来声响:“世子。”
便见裴知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叶思思高兴不已,完全没有瞧见裴知衍的黑脸。
“知衍哥哥!”
叶思思提着裙角,飞快的跑过去,扑到了裴知衍的怀中。
“我以为知衍哥哥今晚要留宿在玉清苑了,思思很是伤心呢。”
听到玉清苑这三个字,便叫他想起了在谢清晚那儿体会到的奇耻大辱。
裴知衍的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搂紧了叶思思的腰肢,“我留在那种地方做什么,怎么,思思不欢迎我来陪你?”
叶思思听出裴知衍语气中对谢清晚的不满,他对谢清晚越不满意,叶思思自是越高兴,将来她做侯府主母的机会,也就越大。
“自然不是,思思只希望,裴郎永远都属于我一人,长夜漫漫,我还有许多话,要说与裴郎听呢。”
说着,叶思思便在裴知衍的唇边落下一个吻。
裴知衍弯腰便将叶思思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卧室方向而去。M..
仆人们自是知道这架势是要做什么,皆是低着头退下。
将叶思思放到床榻上后,裴知衍动作又急又粗的一把扯开了叶思思的衣襟。
“我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吗?”
叶思思正伸手去解裴知衍的腰带,冷不丁听见他这话,很是不解,“怎么会,裴郎身上的气息,是思思最喜欢的,思思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呢。”
是呀,从没有人敢说他身上的味道不好闻,更从未有人在被他触碰,甚至还未做什么之时,便直接吐了!
看叶思思在他的身下娇喘着,充满着爱意的唤着他的名字,但裴知衍心中的恼火,还是并未消减。
他的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的,会浮现出谢清晚难受的干呕着,还不忘将他往外推的画面。
回到静园时,已过了子时。
“爷,宫中密报。”
楚海已恭候多时,在裴景庭到时,第一时间将密报呈上。
裴景庭接过密报后,随手将食盒搁在了紫檀平角条桌的右手旁。
楚河像往日里一样,走过去拿起食盒,打算将其处理了,当然,这处理最后都是入了他和楚海的肚子。
“爷,属下等便先告退……”
食盒刚提起来,裴景庭的眸光从密报上移开,落到了食盒上。
“谁让你动的?”
楚河懵逼,“爷,您不是从不吃外头的食物吗?”
“放下,出去吧。”
这是要留下食盒的意思,楚河挠挠后脑勺,但不敢置喙,很快退了出去。
“食盒呢?”
楚海见楚河两手空空的出来,皱眉问。
楚河摊摊手,“爷说留下。”
“这怎么可以,外头的东西没经过检验,怎能入爷的口?”
说着,楚海便着急的要往里闯,被楚河赶忙拦住,“这可是那位谢娘子,足足等了咱们爷两个时辰,也要亲手送给爷的,啧啧啧,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正是春心萌动的好时节呀!”
“谢娘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那好歹也算是爷名义上的侄媳妇,爷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有夫之妇?”
见楚海一脸的刚正不信,楚河啧声叹:“以后见着谢娘子,要放尊敬些,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与咱们爷,缘分不浅。”
楚海翻了个白眼,觉得楚河是脑子被驴踢了。
裴景庭看完了密报,抬手取狼毫之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食盒。
砰的一声,盒盖打开了一角,有香味从盒中飘出。
忙活到了半夜,浓郁的香味很快便勾起了裴景庭腹中的馋虫。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将食盒挪过来,打开盒盖,却发现里头装的不是什么珍馐,而是很常见的包子。
但不同寻常的便是,这些包子的形状,鼠、牛、虎、兔等等,整整十二个,正好构成了十二生肖。
每个包子都做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足以见得制作者的用心。
裴景庭拿起了龙形包子,脑海中却是浮现出,谢清晚将护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食盒,递到他的跟前。
鹅蛋小脸冻得发白,却在他收下食盒之时,刹那笑意晏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