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盈娘将大门紧闭,让长安长乐在一旁玩,自己一边准备午食,一边等着岳凌钧回来。
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她刚做好饭没多久,岳凌钧就回来了。
“夫君,官府已经备好案了吗?”沈盈娘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问。
岳凌钧站在院子里望向她,“备好了。”
“那这块地是属于我们的了?任由我们处置?”沈盈娘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那两亩地可不是普通的地,是聚宝盆!
尽管不明白沈盈娘为什么对这件事很是关心,岳凌钧还是耐心道:“对,属于我们的了,任由我们处置。”
沈盈娘的心落定,笑吟吟招呼他一起端菜,在所有人坐上餐桌后,她清清嗓子引起桌上人的注意,“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娘,什么好消息?”长乐在埋头吃饭的间隙抬起头好奇地问。
岳凌钧和长安也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郑重地看向她。
被这么看着,沈盈娘有些羞涩,旋即认真道:“我今天去地里挖了挖,没想到挖出一个温泉眼!泡温泉能够驱逐寒冷,还能延年益寿,只要我们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争着来买,我们家便能摆脱穷困,踏上富裕生活。”
“真……真的吗?”长乐张大嘴,不敢相信的的盯着沈盈娘,“娘,你好厉害!”
长安抿抿唇,虽还是那副正经模样,但他发亮的眼,以及那怎么都压不下的唇角都表明他心情很愉悦。
和两小只的表情不同,岳凌钧脸上虽然也有一闪而过的喜色,可很快又凝重了。
沈盈娘所以,“夫君,你好像不大开心,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有别的打算不想卖地?”
面对沈盈娘的询问,岳凌钧神情犹豫,“这地能不能留一段时间再卖?”
“可以。”沈盈娘虽然狐疑,但爽快地应,估摸着夫君另有考量。
反正地都是要卖的,早一点迟一点问题不大。就是这地里有温泉的事传出去,怕是要气死里正,还有那一群一直盯着他们的斗鸡眼黄家村人。
“娘子,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岳凌钧眼里充满感激。
这地是沈盈娘要买的,泉眼也是她挖出来的,她想卖还是想留都是她的事,他这么提议就怕她误会,还好她同意了。
他很庆幸自己能娶到这么个明事理又贤惠大方的媳妇,也在后怕如果那天他要是在听到声音时迟疑或者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办。
吃完饭,长安带着长乐主动将脏碗筷拿回厨房,贴心的不得了,沈盈娘是看他们越看越满意,有他们在,她觉得她不生孩子也可以。
“夫君,你觉得这地要留多长时间才好?”沈盈娘在岳凌钧的身旁坐下主动问,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挖出温泉的事村里人暂时都不知道,还能瞒得住,要是传开又没卖出去,以你我二人之力怕是无法保住温泉。”
沈盈娘深知人性的卑劣与恶。
有些人见不得人好,恨不得人人过的都比其差,比其悲惨。
岳凌钧估算着京城来这的时间,给出一个期限,“半个月,要是他不来,娘子想卖给谁卖给谁。”
沈盈娘杏眼微微睁大,她夫君这语气似乎是要将温泉卖给一个和他关系匪浅的朋友。
这,这可不兴啊!
朋友之间要是掺杂金钱,那迟早得掰。
她语气委婉,“我曾听说,有两个好朋友一起做生意,而后绝交了。”
岳凌钧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我和他关系虽好,却不怎么往来,他来,我也不会出面,娘子,你随意开价就好,他有钱的很,不会在意这些俗物。”
沈盈娘很酸,万恶的有钱人!
同时她也很疑惑岳凌钧一个猎户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富贵的朋友。她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岳凌钧眸子微闪,用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之前猎到白狐,他想买,我便认识了他,和他兴趣相投,只可惜来这后已许久未和他联系。”
原来如此!
沈盈娘觉得很合理。
古人喜欢狐裘,特别是没有杂色的狐裘,她夫君可真威武居然能猎到白狐,还借此拥有一个好朋友。
沈盈娘欢欢喜喜,没有注意到岳凌钧话语中的漏洞,既是好朋友,为何朋友来了也不肯露面?
她起身叮嘱长安长乐不要说漏嘴,免得给自家招来祸事。
长乐懂事点头,信誓旦旦保证,“娘,你放心,我和哥的嘴巴瓷实的很,没人能从我们嘴巴里撬出任何话来。”
沈盈娘摸摸她的头,表扬她,“你真棒。”
长安是个小男子汉不好意思和长乐一样自吹自擂,只能在一旁跟着附和,“长乐说的对。”
他说完似是害羞了,耳根红彤彤的。
沈盈娘看的手痒痒,很想去碰一碰,但想到长安的性格,她虽遗憾,却还是真情实意地夸赞,“长安也很棒。”
她说完,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