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鹤川的背影,萧文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上前看了看幼卿,伸出手抚了抚幼卿的额头,轻声问了句,“幼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幼卿看着她,眼圈又是红了起来,萧文悦见状连忙安慰道,“别哭别哭,和大姐说,不怕啊,咱们回家了。”
幼卿忍着泪,将身子埋在了萧文悦怀里,有些哽咽的开口,“大姐姐,我想洗个澡,我,我被灌了酒,还有我的衣裳……都不成样了。”
方才幼卿蜷缩在被窝了,萧文悦没有看清,此时幼卿坐了起来,萧文悦方才看见她身上的旗袍似乎被人撕扯过,领口散了不说,甚至她的胸部那还有油腻腻的手印。
萧文悦的脸色变了,正色道,“是谁做的?是谁这样欺负你?是不是马家的人?”
虽然方才是萧鹤川一直陪着幼卿,但萧文悦压根就没将此事往自家叔叔身上想过,她知道萧鹤川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第一个念头就是幼卿在马家受欺负了。
幼卿没有吭声,她实在晕的厉害,萧文悦看着她这样也没让她去洗澡,只喊来了丫鬟送了热水,和丫鬟一起给她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九爷,人都在里面。”
李长发为萧鹤川打开了门,就见里面是一间柴房,几个公子哥都是被捆了身子,让人关了起来。
“人都在这?”
“都在这,属下亲自跟着,一个也没少。”
萧鹤川的目光从那几人身上扫过,很快,落在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身上。
那男子原本喝的醉醺醺的,此时已是清醒了不少,看见了萧鹤川,只赔着笑说,“九爷,您终于来了,误会,都是误会。”
萧鹤川向着他走近,看了眼他的手,问了句,“哪只手摸得?”
那人的脸色变了,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有,九爷,我们都是闹着玩……”
“这只?”萧鹤川的声音是十分平静的,扣住了他的右手腕。
那人冷汗涔涔,几乎都要哭了,他颤巍巍的抬起左手,说,“不是,九爷,是,是这只……”
萧鹤川点了点头,对着身后吩咐了一句,“把这只手给我卸了。”
他的声音平静极了,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轻飘飘的一句话,那人却是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九爷,九爷,我错了九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幼卿小姐和您的关系,我就以为,我就以为……”
“你就以为她是个爹不疼娘不怜的小姑娘,可以由着你们欺负是吗?”萧鹤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求您,我求您放了我,九爷,”那男子哭着祈求,“我爹,我爹和萧督军是朋友……”
“你求我?”萧鹤川目色阴狠,一手掐住了他的颈脖,“她求你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
那人双眼突出,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李长发见情况不妙,上前喊了句,“九爷……”
良久后,萧鹤川终于收回了手,吩咐了两个字,“卸了!”
李长发心中一惊,并不敢质疑萧鹤川的决定,他跟随萧鹤川多年,自然明白萧鹤川是狠的,他怎么可能不狠,金城夹在北江与南池两地之间,不狠又如何打下这一片基业?
“是,九爷。”
督军府中。
萧远川眉心紧拧,对着萧鹤川斥道,“不过是闹闹喜罢了,你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那穆大威被你打成了残废!你这么做,就连马家也是面上无光,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此番萧家嫁女,马家娶媳,能去喝喜酒的也都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和萧远川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此番弟弟下了这么重的手,让他怎么和他们家交代?
“我发疯?”萧鹤川笑了,“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几个大男人去欺负一个小姑娘,我要再去迟一步,幼卿这条命说不定都要折在他们手里,我只卸他们一只手,没拿枪崩了他们已经算手下留了情,你少跟我装大尾巴狼。”
“你……”萧远川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老公母俩但凡对这个孩子上点心,怎么也轮不到让我这个当叔叔的来替她出头!”萧鹤川眉峰若剑,眼角处透出几分不耐,“告诉姓穆的,手是我卸的,跟他们说,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
说完了这句话,萧鹤川再不多留,大步离开了书房。
幼卿今天觉得好了很多。
她一直不想去回忆昨晚的事,一想着那么多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有那透着酒气,臭烘烘的往自己脸上拱来拱去的嘴巴,她就觉得恶心,连带着一整天也没什么胃口。
萧鹤川进来时,嬷嬷刚送来一碗粥,他顺手就接了过去,也不顾萧文悦也在,作势就要来喂她。
幼卿有些惊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萧文悦一眼,对着萧鹤川说了句,“我自己喝。”
她从他手里接过碗,很轻声的说了句,“你快些走吧。”
“好,我晚上再来看你。”见她不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