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纤云眼眸里是浓浓的坏意:“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有人,只要宋小姐愿意出一笔小钱,我今夜便能将那人带到侯府,打叶秋漓一个措手不及。”
宋思卉瞟了她一眼:“多少钱?”
“不过几两银子的事。”
“行,本小姐给你,今夜若你把事办的好,来日,我便勉为其难,与你合作一番。”宋思卉趾高气扬道。
翟纤云冰冷毒蝎的眸子闪过微光:“那便请宋小姐今夜好好看着。”
陆清旭是惯会寻花问柳的人,这种男人,处处留情,在哪里不小心种了个不知道的崽,也是寻常事。
就如同他的生母一般,不也是怀了孕强迫对方收房的吗?
而陆清衍的母亲为何会难产,不也是因为他的乐妓生母?
此番搬到叶秋漓和叶寒霜面前,搞不好也会是一样的结果,一边离心,一边滑胎或难产,一箭双雕,刚好满足她与宋思卉的心愿!
......
如此,便有了眼前昭阳院的一幕。
白露是隔岸观火的得意,而翟纤云是暗中密谋的得意。
两人都是大夫人身边的人,白露原先是要给陆清旭做通房的,可陆清旭根本不碰她,自己都是个风流客,还嫌弃她们这些低下的婢子。
今夜这事,能让陆清旭摔个跟头,那她心中也是解气的。
那翟纤云呢,自是想要叶秋漓与陆清旭彻底离心,虽平日看不出两人是否恩爱,但到底大公子时常宿在她的屋里。
作为乐妓,别得不懂,这男女之间的心思,她可是最懂的。
新婚之际,这女儿家大多对丈夫的宠幸翘首以盼,倘若能在这最期待的节点,给叶秋漓当头一棒,那以她那温婉识礼,注重规矩的模样,自是要心灰意冷的啊。
这离了心,女人对男人失望,便没了曾经的热情。
可男人最需要的就是热情。
叶秋漓那里没了热情,那陆清旭,便只能来找自己。
眼前,昭阳院。
叶秋漓问出那句:“可有说所为何事?”看着她。
翟纤云眸光微挑,嘴角笑意得意:“少夫人您自去看看便知道了,喜事呢。”
喜事?
这传话来的是母亲,她也不能不去,只能起身,带着春桃去了春禧院。
大抵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没想到,是这么不好的事。
叶秋漓刚走进春禧院花厅,还未来得及给婆母行礼,便有一女子猛地冲到她面前跪下,当真把她吓了一跳。
对方死死拽住她的裙摆,抽泣不止:“少夫人,求您收留收留我们娘俩吧。”
娘俩?
叶秋漓皱紧眉头,目光忽而看见刘妈妈抱在一旁的小女孩,看着约莫两岁......
宋白晴依旧带着抹额,轻磕双眸,单手撑着太阳穴,慢慢揉着,一副头疼地不得了的模样。
候在外面的翟纤云和白露正在暗自幸灾乐祸,宋思卉在花厅屏风后躲着,就等着事情推向高潮,便差遣身边的人去青雅居报信。
这来的路上,月黑风高,若不小心给摔了,这孩子是保得住还是保不住,就得听天由命了。
“少夫人,民女求您收留。”女子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你我无亲无故,我如何要收留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
叶秋漓后退两步,谁知那女子跪爬过来,磕头在地,“若少夫人不想收留民女也没关系,求您收留收留我的孩儿吧,她可是侯府血脉啊。”
叶秋漓瞧着半大点的女童,眸光闪过缕缕震惊,所以她们是,陆清旭的外室......
女人说出侯府血脉,婆母又叫她前来问话,除外室,她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母亲叫秋漓前来问话,还望母亲告知是出了何事?”叶秋漓恭谨福身。
宋白晴深深叹了一口气,手扶着额头,沉默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眸,她佯装出一副很痛心疾首地为难模样。
“此事也是为难啊,这位是找上门的外室,与旭儿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这女子到无所谓,可这孩子,若丢在外面,也实在可怜。”
“不知秋漓有何看法?”宋氏面露慈祥,“这番叫你来,也是想同你商量商量,如今你管家,事情又出自昭阳院,此事,你总得拿捏个注意,是吧?”
叶秋漓瞧着那白白净净的孩子,心口像是被狠狠划了一刀。
陆清旭果真是厉害,前有翟纤云这个少年知心之人,如今又有外室,还带着个白白净净的小囡。
“此事关系宗族血脉,并非小事,儿媳不敢乱言,夫君想必很快便能下值到家,不若,等他回来一齐拿主意,毕竟,这孩子是他的。”
话音一落,宋氏皱紧眉头:“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你便是孩子嫡母,又有何说不得的?”
“儿媳虽说得,可以一个人终究不好拿定主意,还是等夫君回来吧。”叶秋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