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要效仿?你是皇后,原本这等事情,不该让哀家提醒才对。”
她到底对柔贵人存了不满,否则也不会明里暗里的暗示皇后惩罚柔贵人。
至于当时为什么不罚,那是因为当时还有蒙古人,太后不想让蒙古人看了笑话,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在皇帝面前当一个坏人,趁着皇帝对柔贵人热乎的时候的去动她。
而事后,就像现在,她完全可以借住皇后的手去做这件事,不会叫皇帝对她有任何的不满。
皇后何尝不明白太后的心思,可她拒绝不得,太后太知道如何让她妥协的为她办事,每次寻的理由都让她无法辩驳。
只是这件事,她却不想去做,她若是真的罚了柔贵人,且不说柔贵人心里会不会有心结,就说她多年经营的贤惠名声,怕也会有了瑕疵。
沉默了一瞬,皇后道:“皇额娘说的有理,可那日,臣妾听说,是皇上传了柔贵人去伺候的,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不如皇额娘高抬贵手,饶过柔贵人这次,日后臣妾定然严加教导,必然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太后眼中带着嘲讽:“哀家年纪大了,心软也就罢了,不曾想皇后如今手握六宫大权,也如此心软,凡事有一就有二,若是第一次就视而不见,那日后这种事情更是会屡见不鲜。”她面容严肃的看着皇后,“皇后,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么?”
罚柔贵人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想间接警告皇帝,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大忌。
一旁伺候的喜善见皇后依旧有些执拗,不免提点了句:“皇后娘娘,这大清,唯有皇上是最重要的。”
她们都依附于皇上而活,皇上的事自然是重中之重。
皇后一个激灵,忙站起蹲了蹲身子:“儿臣受教,多谢皇额娘教诲。”
太后让皇后起来,喝了口茶,不愿逼皇后逼的紧,索性换了个话题:“和敬今年虚岁也十三四岁了,该有的规矩也该早些教起来,女孩子嘛,还是文静些好,像是上次那件事,哀家不想再看到。”
“是,儿臣明白。”
皇后也有此打算,但此时听着太后略带嫌弃的语气说起和敬,她心里就涌出一股子难受来,索性就开口告辞了。
太后也没留,摆了摆手让人跪安。
出了慈宁宫,天边只剩余一抹晚霞,皇后坐在肩撵上,抬头瞧了瞧晚霞绚丽的颜色,闭了闭眼睛。
没等她感慨出什么,就听的底下传来请安的声音,皇后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是娴妃啊,起来吧,天色不早,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娴妃一身鸦青色氅衣,素净极了,身后宫女的手中还捧着一摞子册子:“皇后娘娘今日回宫,臣妾原是要去长春宫请安,顺便交还宫务,不曾想在此处遇见了皇后娘娘,倒是巧了。”
皇后点了点头,笑道:“娴妃倒是不贪权,不过也不用这么着急,就算是明日再来也使得。”
娴妃低着头,让皇后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只听语气像是笑着的:“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回宫,这宫权就没有还由臣妾拿着的道理,早早儿的还给您,臣妾心里也可松快松快。”
“既如此,琦玉,去收了吧。”
皇后略一颔首,琦玉忙从娴妃宫女的手中接过,皇后瞥了一眼便道:“时辰也不早了,娴妃早些回宫吧。”
说完就坐在仪仗上扬长而去。
娴妃目送皇后离去,待看不见皇后身影时,她才道:“皇后这会儿的心里,怕是要怄得很了。”
静心平静道:“换了谁,怕是也不能不怄吧。”
娴妃怅然道:“这就是身为皇后要经受的。”
皇后回了长春宫,忍着头痛翻了基本账册,看着上面处理的井井有条的事物,也不得不夸一句娴妃处理的好,可她越是处理的没有一丝错处,就越是让她忌惮,若非娴妃存了表现的心思,不会这么苛求自己,有了她离宫前吩咐给娴妃使的绊子,还能做的这么完美,若说娴妃安分,她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半晌,她头痛的捏了捏额角:“琦玉,叫素苒来见本宫。”
永寿宫偏殿,柳清菡沐浴后只穿了一身粉色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之卉在她身后替她烘发。
之卉动作轻柔,不经意间瞥见柳清菡放在腹部的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兴奋,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小主,您这个月的小日子还没来,要不要奴婢请太医……”
她贴身伺候柳清菡,对这事儿再清楚不过,只是才回宫,事情多,才想起来罢了。
柳清菡却表情如常:“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小日子素来不准的,推迟些日子也是常有的,哪里就这么容易了。”
她话里没有一分一毫的期待,让之卉心存疑惑,但还是期盼道:“您的恩宠不少,万一就有了呢?”
柳清菡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你不放心,明日请安后便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是。”
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