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猛然掀开门帘,朝着阵旗走去。
王鹿台、王求松一呆,生怕眼花似的,急忙起身追去。
“来了……”
孙琳蹙起的眉头完全舒展。
她并没有离开营帐,而是端起茶杯小口啜饮,安然自若得像是度假之人。
“轰隆!!”
无需侍卫报告,如此巨大的动静,十里之外都能察觉。
司马竹、殷昌、烟霞子、三火道人……两国主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拢,皆是手持刀刃、跨坐命轮之胎,眸光开合间精芒毕露。
“寒君,束手就擒吧!”
“我不管你有何打算,这里已经是天罗地网,你至多一个人逃走,但你绝对无法救下所有人!”
“逃?”
夜寒君侧身,面露一丝奇怪:
“为什么要逃?”
“我就站在这里,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主动攻击我吗?”
三句简短却异常有力的话语,如同石块坠入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距离最近的士兵们,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们确实和寒君描述的一样,慢慢往后退去。
第3位阶——怎么可能介入第4位阶的战斗!
何况这位大名鼎鼎的寒师,一个人就能挑翻草蛙国的守军,他们再怎么扯着嗓子,那也只是无能狂怒,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吼!!”
裂头鸟、杀人蛙、金鱼妖、长毛鱼兽……不断有命轮之胎逼近,隐隐形成一个新的包围圈。
鹅大仙哼了一声,斜着眼瞥视。
连一个命轮圆满都看不到,妄图以数量消磨,不过是自取其辱。
花烛也是一声不吭,只是环绕在外的金色飓风,愈发耀眼,愈发危险。
“住手!”
有一个体型臃肿的怪蛙,扑腾着翅膀飞来。
背上站着一些人影,为首之人身穿蓝色的战袍,英挺而又贵气。
“蓝蛙国的太子·汤谷?”
司马竹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老眼昏花:
“他们怎么离开遗迹的,这还不到十日,没理由能够出来啊!”
“等等!”
殷昌吸了一大口冷气,声音发颤道:
“你们看他的手里,那个昏迷不醒、衣衫褴褛的老头,是不是我们草蛙国的陛下?”
草蛙国的主将,纷纷瞪大双眼。
仔细瞧了瞧,看了看,他们不寒而栗,犹如惊弓之鸟:
“好像……真的是。”
“陛下怎会沦为阶下囚?汤成殿下呢?丑玉龙呢?怎么一个也见不到?!”
“所有人——即刻停战!”
又有一道喝声响起,相对于中气十足的汤谷,这道声音有些沧桑,定然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循着响声的源头,无论是士兵还是主将,看到了永生难以忘记的画面。
只见疑似赤蛙国国主·汤政的存在,领着爱莎王后,从兽潮中穿梭而来。
临近守护阵旗,汤政竟然躬身四十五度,朝着寒君行礼。
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戏谑或者愚弄,只有真诚、诚恳,以及……敬畏。
“赤蛙国的士兵们,难道听不到朕的命令吗?”
“退后!都给我退后!”
“陛下?”
三火道人、烟霞子,一时之间怀疑有假。
但当银杏的首领·落叶,也站在汤政的旁边,朝着寒君浅浅行礼后,两人近乎精神错乱。
什么情况?
本该敌对的双方,为何关系变得这么奇怪?
“啪!”
汤谷一巴掌抽醒汤狄,面无表情道:
“老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哈哈!哈哈哈!!”
醒过来的汤狄,用了几秒钟认清局势,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大喊道:
“全死了,小成死了,老丑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草蛙国的士兵们,给我杀!”
“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屈服!!”
“老浑蛋!”
汤谷脸色大变,猛然拔出刀刃,插进汤狄的胸口。
汤政反应极快,听见压抑的兽吼声,当机立断道:
“赤蛙国所属,包围草蛙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们离开!”
司马竹、殷昌、万莱,皆是勃然色变。
没等他们怒斥,不知何时,一个体表燃烧着淡紫色荧光的恶魔,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要么,为了死人,飞蛾扑火。”
“要么,认清局势,回归现实。”
“你……”
司马竹惊叫,活了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
上一次,寒君一人冲向草蛙国时,他们已经领会过一次。
这一次又突破了上限,所有的毛孔都在应激,脚步踉跄,竟然无法站稳。
……
足以掀翻巨蛙池沼的巨大混乱,用了一天一夜得以平息。
草蛙国本就死了许多人,能够包围蓝蛙国,大半仰仗赤蛙国的兵力。
而赤蛙国——完全受到汤政的统治。
即便有再多困惑,三火道人和烟霞子也遵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