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面对普布的惊愕,辛无继续追问:“我可以住桑吉旁边吗,我看那间屋子好像没人住。”
他指的正是他被抬进去的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也确实是客房。
普布面露难色看向裴念。
裴念知道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只要她能证明她确确实实是普布的妻子,没有别的什么身份,他就会离开吧。
“安排他住吧。”
屋子本来就很干净,所以不用太收拾。
辛无躺在床上。
思绪翻飞。
太像了。
这个叫桑吉的少女无论是长相,气质,说话语气都和他记忆里的念念重叠。
天底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
人也是。
那么念念除非是不记得他,否则绝不会装不认识他。
如果说念念在失忆情况下被他们家救了送去内蒙养着,随后瞒着念念真相。
念念一定会以为自己就是生长在内蒙的人。
怎么样才能让念念记起他呢?
外面传来的对话声打断他的思绪。
“桑吉,阿玛拉把婚事定在半月后,到时候我们杀羊庆祝。”
辛无听到婚事两字,立刻坐在窗边,耳朵贴着听裴念怎么回应。
裴念看见窗户上的人影,给普布使了个眼色。
普布也看见了。
裴念特意拉高声音,“好,我期待了好久,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说着还向前走了几步。
她们能看见辛无影子,辛无也能看个轮廓。
听见这句话时候心头一紧,利落翻身下床,快步走了出去。
出门刚好看见裴念牵住普布的手。
辛无眼神冷的厉害,现在出手怕惹她厌烦,毕竟在她那里他就是陌生人。
斟酌再三,他走到二人面前,微笑祝福,“恭喜啊,我可以参加吗?”
裴念转头看向他,总感觉那笑意中有点强撑的意思。
“可以,不过我们多一口人多一张嘴。”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参加完赶紧走,省得她再费事。
可是到辛无那则变成了:你不给份子钱?
辛无欲哭无泪。
我爱的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我还得随礼。
淦。
“我知道了。”
他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眼睛都要盯穿了。
裴念倒没觉得什么,她只把普布当恩人,当哥哥。
不过被人这么盯着总归不舒服。
牵手碍他眼了?
裴念缓缓抽回手,辛无刚一松的表情随着她的动作再次一紧。
她居然挽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胳膊!
“不行!”
要贴在一块了!
辛无忍无可忍,厉声呵止。
裴念和普布同时狐疑的看向他。
“嗯,我那间屋子有点冷。”
裴念二人都裹着翻毛皮大衣,他穿薄薄一层的冲锋衣,能不冷吗?
一开始裴念也觉得初秋的天,穿翻毛皮衣太夸张了。
直到在这地方久了,发现这里寒气入骨,待时间长了穿的少根本受不了。
普布也发现他穿的单薄,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衣,表情为难。
“可是我们家就三件皮衣啊,我阿玛拉的,我的还有阿玛拉早早为儿媳妇准备的。”
辛无常年在野外,珠峰都攀过,抗寒能力非同一般,这点温度根本不在意。
冷只是他转移话题的借口。
“没事,我忍忍就好了。”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普布习惯性的看向裴念,询问她怎么办。
自从捡了裴念回来,她是丢羊能算羊,晴天算雨,无云算雷。
他哪里敢把她当媳妇儿,真是把她当神仙伺候呢。
裴念本来想怼回去,知道冷就哪来的回哪去得了。
可是对上他那似有若无的委屈感,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
“要不明天上度假村给他买件棉衣和厚被吧。”
他家只有一辆摩托车,上度假村要几个小时,除非买些特殊东西或者囤物资过年等等,不然都是在铺下的小卖店买东西。
比如退烧药,小卖店就有卖,十几分钟一个来回。
普布唯裴念命是从,点头应下。
地处偏僻,周围没有山又没有人,所以他们把牲畜打理好,晚饭吃的也早。
辛无受邀坐下,饶是他铁打的,一天一夜不吃也饿的不行了。
哪怕眼前饭菜简单,他也吃的很饱。
饭后正要回屋,吃过饭离开的普布拿了件老旧的皮衣回来。
裴念则跟在他后边。
“阿玛拉听说我们要去买棉衣给你,她知道棉衣不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