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她怎么就把这句至理名言给抛在脑后了。 西堂屋,俞萍眼睛眨巴着,一见老太太和俞非晚就忙不迭上前“没事了?” 俞非晚点点头“嗯,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妈妈。”说话间俞萍的小身子就往外跑。 俞非晚眼疾手快的揪住了俞萍的衣领“明日再问。” 俞萍嘟嘟嘴,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还是收回了脚步。 “那人真讨厌!”俞萍愤愤不平道。 俞非晚敛眉,是挺讨厌。 字字句句,都是能将人刺的体无完肤的剑。 但,通过李兰的描述,那妇人勉强也还算是良心未泯。 “别想了,眉头都要皱成小山了。” 俞非晚戳了戳俞萍的额头,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都会没事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俞水山家中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夹杂着亲人背刺的唏嘘,林青山家中则是鸡飞狗跳。 天寒地冻夜已深,叫燕子的中年妇人实在无处可去,就只能在不断打听下,敲响了林青山家的大门。 林青山正靠着墙,吧嗒吧嗒美滋滋抽着旱烟,享受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快乐。 王琴秀嘴角噙着笑,嘴角还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手脚麻利的刷洗着锅碗瓢盆。 林海宏也是眉头舒展,收拾着桌上的狼藉。 短短时日,板正的小少年似乎又长开了不少,眉宇间深藏的阴郁仿佛也随着即将到来的辞旧迎新摆脱殆尽。 灯光昏黄柔和,一如林海宏此刻生机勃勃的心。 “爸,明儿我帮妈妈收拾完家之后,去奶小叔家一趟,给奶奶打打下手。” 林海宏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弯腰扫地。 林青山不置可否,又狠狠抽了两口旱烟,正欲回答。 就在这时,院门被拍的啪啪作响。 王琴秀嘴角的笑容一僵,也顾不得擦手上的水“院里冷,我去开门。” 林青山皱着眉粗声粗气“小年夜走门串户,这么不讲究。” 王琴秀顾不得回应,脚底生风。 “你?” “你是?” 王琴秀看着面前陌生的妇人,满脸疑惑。 “大嫂子,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燕子,李家庄的燕子。” 中年妇人见缝插针的想要挤进来,将呼啸的寒风抛在身后。 王琴秀大惊失色“你怎么找来我家了?” 她见燕子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燕子还是个容貌清秀的姑娘,所以她才一时间没认出来。 “不是你拜托我们庄子里外出换东西的老汉给我带信儿呢的?” “大嫂子,这天是真冷啊,你快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中年妇人使了力气,挤开了神思恍惚欣喜不已的王琴秀,大摇大摆抱着孩子走进了亮着灯的主屋。 炉子里柴火噼里啪啦,屋内热气氤氲,中年妇人只觉得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 王琴秀:…… 林青山:…… 林海宏:…… 一家三口,两脸疑惑一脸害怕。 小年夜,一妇人抱着个奶娃娃上门,这实在引人遐想。 林青山手里的旱烟杆脱手而出,在床单上燎了一个洞“你谁啊。” 林青山一边问,一边对着王琴秀挤眉弄眼,证明自己没在外头乱搞。 王琴秀张口结舌,心里头七上八下。 这事儿,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中年妇人“我是琴秀嫂子快来的。” “琴秀嫂子,外头冷的很,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你把我叫来,总不能让我们孤儿寡母冻死在路上吧。” 王琴秀的身子轻轻颤抖,拉着中年妇女朝一旁的小屋子走去。 “你怎么来我家了?” “我跟你无亲无故的,你就算是要找也该找李兰吧?” “找了,被赶出来了。”中年妇人破罐子破摔,坦诚道。 “我现在又饿又冷,你给我弄点儿吃的,再给我儿子煮点米糊,要不然我可就要去你丈夫和儿子面前好好掰扯掰扯我为什么大冬天的翻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