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给你?”周云锦只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
“因为他们要我帮他们送东西,我们这些讨饭的人每日里都各处去跑,自然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胡勒尔夫开口道。
引人注意?什么意思,送个东西难道还要偷偷摸摸的送吗?
“送什么?”一股不好的想法涌入周云锦的心头,她看向胡勒尔夫问道。
“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给一个药包我们便送去。”胡勒尔夫说着。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周云锦觉得那地方太过奇怪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来到名皖城的第二年。”胡勒尔夫想了想,回道。
这时间确实也不短了,已然有了十几年的时间,十几年……如果这么算的话,张巡抚已然是过世十几年了。
“你们都何时去那里?”周云锦继续问着。
“每月固定几天,明天就要去了。”胡勒尔夫算了算时间,回道。
“明日我们去瞧一瞧。”周云锦转身看向身后几人,“这其中有些端倪,云蕊的父亲,也是十几年前去世的,这有些太蹊跷了。”
众人也都同意,只是天色不早了,便回房休息,准备明天去城北一探究竟。
按着胡勒尔夫说的消息,明日便是他们出动的日子。
陆明丰一早便将胡勒尔夫放了出来,交代了许多事情。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胡勒尔夫心底里是害怕陆明丰的,他是个极惜命的人,若是命断送在陆明丰手中,便得不偿失了。
周云锦等人起床后,便收拾了一番,几人打扮成胡勒尔夫跟班的模样,只是陆明丰有些不太像,毕竟他的大高个子,当真不像是跟班。
几人来了城北,城北边远没有别处热闹,一片都是安静的,就连人走动都不多。
陆明丰像平常一样观察着四周,眉头紧蹙。
“前面就是了。”胡勒尔夫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宅子,这宅子瞧着便霸气许多,像是富贵人家的住所。
“我来给贵人送东西。”胡勒尔夫谄媚的上去,将令牌递给守卫。
守卫瞧了瞧令牌,又瞧了瞧胡勒尔夫身后的几人,目光停留在了陆明丰身上。
“这是你新收的小弟?”守卫嘲笑着看向胡勒尔夫,“你这样的人还能收到这样的小弟。”
“啊对,前些日子在路上捡到的,快饿死了,我给了口炊饼这才活了下来,醒了之后非要拜我为大哥。”胡勒尔夫当真是张口就来,后面的陆明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行了,快进去吧。”守卫没再说什么,便将人放了进去。
跟着胡勒尔夫一起走,不知穿过了多少弯弯绕绕,终于到了房间,房间内密密麻麻放的都是箩筐,箩筐里面都是像药一样的东西。
守卫不耐烦的将箩筐递给他们一人一筐,便将这些人赶走了。
刚一到房间,云岩便问到了气味不对,眉头紧蹙,却也没有说什么。
“慢着,你这袖子里放的是什么?”突然,守卫将云岩叫住。
该死的职业病,云岩喜欢将银针放在袖子里,以便随时就医,现在却是耽误事了。
“没什么,就是路上捡的东西,感觉能卖个好价钱。”云岩笑呵呵道,说着便将袖口里的银针拿了出来。
那人瞧了瞧银针,鄙夷的又将银针塞给了云岩:“什么破东西,怕是一个铜板都换不到。”
终于算是有惊无险,众人背着一箩筐的东西便回到了善堂。
为了防止胡勒尔夫逃跑,陆明丰又将他送回了柴房,更是毫不客气的又将他绑了起来。
“老大,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出来啊。”伴随着胡勒尔夫的哀嚎声,门陆明丰重重的关上了。
“这东西有猫腻,大家莫要碰他。”云岩连忙说道。
一旁的云弩眉头轻蹙:“你也闻出来了?”
周云锦下意识的将鼻子捂住:“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毒药吧!”
云弩带上手套,将其中一包拿出来,小心拆开,里面的东西让云岩大吃一惊:“曼陀罗?”
“曼陀罗是什么?”周云锦瞧着那一坨紫色东西,蹙眉问道。
“是一种极其隐秘的毒,若是少量服用,人便会处于幻觉之中,仿佛置身于极乐世界,若是服用过多,便会毙命。”
云弩将这害人的东西又包了起来,放回了箩筐之中。
“没曾想这名皖城竟然有这样的地方。”陆明丰眉头紧蹙,他曾经为朝廷命官,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是为朝廷所禁止的。
朝廷禁止,竟然还敢如此张扬,当真是胆大包天。
“这名皖城现任府尹是何人?”陆明丰看向一旁的云弩问道。
等一下,怎么又歪楼了?
“等等,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要把云蕊救回来,至于府尹不府尹的,你什么时候抓都可以。”周云锦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关于张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