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周漆黑无比。
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四人到了乱葬岗。
这里白帆飘摇,一个个坟包长在地上,杂乱无章,更莫说墓碑了。
周围传来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只觉得渗人无比。
陆明丰手持火把,在最前面照明,这路着实是不好走,面前不知何时便会冒出来一个坑洼,周云锦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幸而抓住了陆明丰的衣服。
“这就是乱葬岗了。”大师兄开口道。
“刘矮子和胡勒尔夫在哪儿。”周云锦四周张望着,寻找着两人的踪影。
那字条上只说让来乱葬岗,可却没有说两人在何处。
突然,一阵妖风刮过,将火把吹灭了,四人紧紧围成一团,陆明丰低声道:“大家注意点。”
“终于来了。”四周声音响起,只感觉身边一阵风飘过,继而不远处的坟包旁边亮了起来,幽幽的两团蓝色火焰。
坟包旁站着个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四人。
“好久不见,云弩。”那人森森道。
云弩定睛瞧了瞧,随即眉头紧蹙:“花禅?”
等会儿,花禅?
周云锦只觉得事情不对,这花禅站着的坟包是又墓碑的,那墓碑上赫然刻着两个字:“花禅”。
合着这是来装神弄鬼来了。
周云锦倒也不怕,从陆明丰身后站出来,冷声道:“怎么,不敢告诉我们真名字,是怕我们找到你吗?”
这句话倒是让那花禅眸子一震,可他仍然不语。
“半夜三更的在这里装神弄鬼,你是花禅,那这坟包里的又是谁?”周云锦冷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坟包。
“我枉死,前来找云弩寻仇。”那人却顺着周云锦的话说了下去。
周云锦笑了笑,寻仇?子不语怪力乱神,别以为把人引到乱葬岗,再装模作样的说上几句话便可以信口开河。
“非要让我把你的把戏拆穿吗?”周云锦无奈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这鬼火,不就是白磷吗,这乱葬岗都是尸体,有的只是卷个草席便扔在这里,被野兽啃食的骨头便露在外面,这骨头里又有磷,燃点又低,自燃起来便像是鬼火一般,找了几块骨头正在这儿,就像装鬼魂,你也不动动脑子?”
周云锦当真是无语眼前这人,接着又指了指地上:“鬼混可是没有影子的,你瞧瞧你这地上是什么?”
那人警惕看向地上,一旁的陆明丰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人擒住。
将他头上的东西扯下来后,这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胡勒尔夫!”
胡勒尔夫悻悻低着头,本以为自己可以吓住这些人,好让这些人给他些钱,在把善堂让出来,没成想,竟然还是让他们抓住了。
“刘矮子呢!”陆明丰膝盖抵着胡勒尔夫的背,低声问道。
胡勒尔夫吃痛,连忙指了指一旁:“疼疼疼,轻点,他在那边,那个墓碑后面。”
这乱葬岗本就没有几个墓碑,自然是一下子便找到了刘矮子。
陆明丰草草拽下来一根白帆,便将胡勒尔夫绑了起来。
一旁的云岩来这边帮周云锦把刘矮子扶了起来,可这墓碑上的字眼却抓住了周云锦的眼球。
“张……”不知为何,周云锦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这乱葬岗为何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周云锦看向一旁的胡勒尔夫蹙眉问道。
“下葬的人好心,便给立个墓碑,若是懒得弄的,便卷个草席扔在这边。”胡勒尔夫回应道。
“那个刻着花禅的和那个刻着张字的,你知道是何人吗?”周云锦接着问道。
“花禅是云弩救过的一个病人,但是那人最后还是没了,那个张嘛,我不知道,好像是从前名皖城的一个什么官吧,通判还是巡抚?”胡勒尔夫蹙眉四村。
巡抚,姓张……周云锦瞳孔放大,那便是云蕊的父亲!
不是说云蕊的父亲葬身火海了吗,为何会有人给他在这里立上墓碑?
胡勒尔夫瞧着众人个忙个的,便想要逃离,这乱葬岗的白帆本就质量不好,胡勒尔夫也是有把子力气的,将白帆撑开,便想要逃开。
陆明丰听到动静,便将脚边的石子踢了过去。
胡勒尔夫便又被擒住了,这次陆明丰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了胡勒尔夫的脖颈处,便晕厥过去。
这乱葬岗可不是能多停留的地方,云岩背起刘矮子,陆明丰一旁拖着胡勒尔夫便向善堂而去。
拖动胡勒尔夫时,他的口袋里掉出一块令牌,这令牌着实是扎眼,瞧着像是官府的东西。
可是按着胡勒尔夫自己说的,他只是一个讨饭的,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兴许是他偷来的也未可知。
周云锦将那令牌放在了口袋里,便跟着几人向善堂而去。
云弩瞧了瞧刘矮子,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