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华浓陪着陆敬安去了趟公司。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公司上下都在传言说董事长夫人送了许总一个价值200多万的稀有皮包包。
出手阔绰。
令人羡慕。
华浓在公司待了个把小时,找了个借口离开。临离开前许晴拉着她一通吐槽,吐吐陆敬安不是人,资本家的嘴脸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华浓像模像样地安慰着她:“你放心,我会让他在家里待不下去的,在家里待不下去,他就会来公司了。”
“菩萨,活菩萨啊!”许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将华浓的备注改成了活菩萨。
那叫一个速度。
上午十点,华浓让陈示送她去机场,准备去接褚蜜。
私人飞机滑出跑道时,陆敬安收到了消息。
得知华浓去了边界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电话打过去,情绪险些压不住:“去哪儿?”
“去接褚蜜,”华浓语气平静。
陆敬安撑着脑袋,拿着手机的手青筋直暴,但说话的语气仍旧平静:“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吗?”
许晴坐在对面啧了声,狗男人要气炸了。
要~气~炸~咯~。
“我问过医生了,说短途飞行没问题,”上午去傍晚回能有什么问题?
“那你也该事先告知我。”
“告诉你了你会让我去?”
陆敬安一哽,确实不会。
虽然只是去接褚蜜,但他仍旧会觉得不放心。
华浓软了软:“好啦!不会有事,傍晚就回来了。”
她耐着性子轻哄着,很显然,陆敬安吃这一套,男人情绪被压了下去。
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晴坐在对面,摇头晃脑地挖苦着:“有人的老婆跑咯.......”
“何烛在楼下看食堂大门,你下去陪他?”
许晴:...........“没必要,没必要。”
这男人,小心眼的蚂蚁都钻不过去。
“褚蜜不是在躲着萧北倾吗?这会儿回来是和好了?”
陆敬安翻着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回应:“不清楚。”
“按时间算的话,孩子要是还在,也该六个月了,按照褚蜜躲着萧北倾的性子,一般不会轻易回来,回来,要么是两人和好了,要么是孩子不好。”
陆敬安听到孩子不好四个字,浑身一颤,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蔓延开来。
果不其然,下午三点,华浓接到褚蜜返程的路上给陆敬安打了通电话。
询问上次他找的那位专家的事情。
兴许是上午许晴那话无意中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陆敬安听见华浓问医生,比较平静:“你需要还是褚蜜需要?”
“本质上都一样。”
陆敬安耐着性子问:“你先跟我说说情况。”
“褚蜜肚子里的孩子在地级市医院查出心脏有问题,”华浓说这话时,特意避开褚蜜。
数月没见,全然没了以前的潇洒,像是被生活折磨了很久似的,疲倦不堪。
在机场接到她时,华浓险些没认出来。
“下机直接去医院,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好。”
七点,黑色的奔驰保姆车停在医院vip楼门口,徐姜兴许是刚刚洗完头,这会儿顶着一头湿发站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
“沃日!冻..........褚蜜?”徐姜一句粗口没爆出来,看见裹着厚厚羽绒服的人时,惊住了。
“是我,认不出来了?”
“你吸毒了?瘦成这样?”怀着孕呢!都瘦成竹竿儿了。
褚蜜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先进去,你不怕头发冻成冰棍儿?”
徐姜扒拉了把头发,领着人往楼上去:“华浓大概跟我说了一下情况,路上也把你之前的检查情况拍给我了,我拿给产科专家和心内科、心胸外科的专家看了下,大家给出的建议..........”
说到此,徐姜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褚蜜道:“你直接说就好。”
“你别担心,”徐姜想安慰。
褚蜜开口打断:“我俩什么交情?你还跟我来这一套?”
徐姜拿不定褚蜜的心思,偷摸摸看了眼华浓,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直接说。
“大家给出的建议都跟你之前的检查一样,不建议生下来,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即便你硬着头皮把他生下来了,很有可能活不到三岁,而这三年,亲朋好友亲自己心理折磨,当事人受尽身体疼痛的折磨,实在没必要为了那点母爱去做这种明知是痛苦的结果。”
最后一句话,徐姜说得很重。
这些年在医院,什么没见过?
有些孩子从出生就一直住在医院里,住到去世。
没有享受过童真童趣,没有看过世界。
只是来历劫一遭,而后匆匆离开。
褚蜜听到徐姜的话,面色平静,无波无澜,不知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已经麻木了。
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一开始我也本不该将他留下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