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正常的调动,高寒无需特意跑来同长公主说,而且长公主的反应也不正常,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
郑微此时特别想出去见一下穆无,青卫的人也许能知道些消息。
但她只能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憋屈。
廖文南离了郑府开始快步,待出了康庆坊她突然又住了脚,似是迷了路,左右看了看想了许久转身往东去,一路来到了水云间。
站在水云间门前,廖文南深吸口气,她不知该去哪里寻韩世棣,只能再次来这里碰碰运气。
她不知道郑珩去南越驻守背后是否另有深意,但她记得长兄当初被留在南越领兵驻扎,而且长公主和郑微的反应都不正常,她担心这里面会有阴谋。
随着前世的日子越来越近,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慌乱,就在她迈过水云间门槛时,廖文南突然又顿住了脚,前世自己在建康城见到长兄时韩家已经覆灭,而长兄却并未被牵连,还有刚才长公主刻意对自己客气的模样。
廖文南忍不住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但是她又不敢想,一时踟蹰着竟不知该不该进去。
这时,韩大从不远处走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廖文南,想了想就没有走正门,翻墙进了院子,一路小心的去了轻鸣阁。
“来了”拿着小蒲扇煮茶的韩世棣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品茗否?”
韩大摆手,天儿已经开始热了,他刚一路疾行一身的汗,可不想再来盏热茶,想想都难受!
再看自家郎君一袭白袍,围着小泥炉煮茶,若不是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滴滴落下,韩大都以为他不热呢!
“刚才在门口看到了那个女郎,属下觉得她像是来寻郎君您的。”韩大把刚才看到的告诉他。
“她进来了?”韩世棣手里的蒲扇一顿,轻声问。
“似是有些踌躇不定”韩大歪头想了个词。
韩世棣听得轻笑一声,盯着随着沸水起起伏伏的茶沫良久缓缓道:“若她来了,就带来见我吧!”
韩大并未听出韩世棣语气里的不同,爽快的答应了,接着又问,“带到轻鸣阁来?”
韩世棣想了想,突然扔了手里的蒲扇,怅然道:“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宗善法师那般心静如水。”
然后他往外走,出门前轻声道:“带到前面的廊下吧!”
韩世棣站在廊下看前面水塘里的游鱼,他扔下一把鱼食,那群游鱼便会争相恐后的挤到前面抢食,有的甚至能跳出水面夺食。
“屈屈鱼饵便可引出藏在水里的鱼儿,你说会不会有一日我们也会被一点鱼饵引诱做错了选择?”
他突然开口,不知在同谁说话。
这时走来一个身影,听到他的话也看向水塘,回答了他:“若那鱼饵是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情,想来也是甘愿被诱出吧!”
来人正是廖文南,她纠结许久,还是觉得应该给韩世棣通个信,毕竟在建康韩世棣做事比她便宜许多。
至于长兄,她知道长兄时从心底里敬重韩道远的,绝不会做出违背良心之事。
“哪怕是赴死也甘愿?”韩世棣突然反问,廖文南微征,没等她回答,他却不想要答案,转而问,“寻我何事?”
廖文南把郑珩即将带兵驻扎南越的事情说了,隐藏了这消息的来源,然后有些担忧道:“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你父亲如今烈火烹油,你说会不会有事儿?”
“会有什么事儿?”韩世棣剑眉微挑,好奇的扭头看廖文南。
“狡兔死,走狗烹!”廖文南没有犹豫,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韩世棣有些讶然,还真是低估了这女郎的胆子,但是他现在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对她自己另有打算,即便自己信任她,若是在京都牵涉太深就会难以脱身,这无疑会影响他的那个计划。
“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便当作不知道,什么也不要做,也不要再来这里!”
韩世棣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那群等不到吃食,四散游走的鱼儿。
廖文南也没有与他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买了水云间最有名气的水晶虾饺放在篮子里回了家。
她打算明日再去绣丽庄,今儿她心里有些乱,需要好好理清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廖文南便成了绣丽庄新上任的账房,隔几日她会把自己的觉得有用的消息整理出来,带着去郑府见郑微,这半月里只见过长公主一次,虽然依旧温和亲切,却并无其他不同,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后来,穆无知道廖文南经常探望郑微,也曾让她捎带过东西,是本古书,看着像是孤本。
穆无解释是郑微托他从陛下的藏书阁里借来的,廖文南虽然奇怪郑微为何会托他借书,但也没多想,就给带着了。
直到这日,廖文南在绣丽庄里看到了一个消息,一月前有人在南市看到过几个奇怪的人,他们从南市离开,都身穿黑色劲袍,为首之人眼角有颗黑痣。
她记得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