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想看看周皇后的反应。 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必要对周皇后穷追猛打,又道:“苌玥受了伤,浑身都是血,怕脏了佛堂,就暂时不陪皇后娘娘礼佛了,还请娘娘见谅。” 周皇后看她一会锋芒毕露,一会又楚楚可怜,恨得那叫个牙痒痒,却又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恼怒地“哼”了一声,便甩了袖子转身,往正殿佛堂而去。 那些官夫人也都陆续跟上,毕竟时辰已不早,不能耽搁了为国祈福这等大事。 刘夫人见她们都走了,也不好继续逗留,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苌玥,便道:“公主且先回去好生歇息,仔细着伤口。” 苌玥对刘夫人很是感激,今日事能成,多亏有了刘夫人相助。 可刘夫人毫不知情,苌玥觉得自己利用了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便拿了道平安符给她:“今日多谢夫人的大恩,这道平安符夫人若是不嫌,就请收下贴身戴着,必能保夫人平安。” 南国公主亲自送的平安符,刘夫人岂会嫌弃,她十分开心地将符收下,又吩咐老妈子将苌玥送回厢房,这才和苌玥道了别,前往佛殿礼堂。 苌玥其实能自己走回房,但她不好拂了刘夫人的好意,就让老妈子将她送了回去。 厢房里,冬末自方才苌玥离开后,就一直焦急地等待着。 当她看到苌玥浑身是血的回来时,当即就吓哭了,心想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成了血人。 “公主……”冬末哭着过去扶她,哽咽着问:“你哪里受伤了,快让奴婢看看……” 她这般哭鼻子的模样,倒是和巧思很像。 苌玥对她莞尔一笑:“放心,本公主没事,你快去打些热水来,我要好好洗洗。” 她身上全是血腥味儿,臭臭的,苌玥都有些嫌弃自己了。 冬末赶紧抹了眼泪,跑到了院子里的小厨房去为苌玥烧水。 苌玥洗漱完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连头发都顾不得擦。 她确实有些累了,昨晚一宿没睡,再加上方才又演了场戏费神费力,她打算先睡上几个时辰。 冬末见她累坏了,也没敢打扰她,而是靠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头发。 厢房里隐约能听到佛殿那边传来的讼经声,但这些声音都没有将苌玥从周公那里拉回来。 她很快就睡着了,虽看似睡得香甜,实则她刚一睡着就入了梦,还看到她的师傅石隐天张牙舞爪地拿着拂尘朝她打来,对她一顿数落。 “你个孽徒,为师不是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切莫将避邪珠取下吗,你看看你,没了避邪珠,昨晚差点命都没了!” 苌玥灵敏地避开了石隐天的拂尘,然后开心地抱住了气得翘胡子的石隐天,声音甜甜地道:“师傅,苌玥好想你……” 石隐天顿时就被她这甜甜的声音给攻略了,再也发不出火,而是叹息道:“你呀,总是不听为师的话,你可知昨夜为师算到你有难,担心地一宿没睡。” 要是有避邪珠在,她轻而易举地就能识破那个老嬷嬷身上的幻形术,更不会入了阵中,着了别人的道。 苌玥解释道:“师傅,我也是救人心切,才把避邪珠送了出去。” 石隐天当然知道她把避邪珠给了谁,他早就算出这是她此生的劫,所以这会才趁机入了她的梦。 “阿玥,为师知道你是好心,可北国不比南国,处处危机,你得好生保护自己才行。”毕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宝贝徒弟,他可舍不得苌玥受到半点伤害。 苌玥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本想趁此机会问问他关于亦玄身上邪咒的事,不料石隐天却突然把她推开:“师傅得走了,你个小丫头没事跑寺庙里做甚,害我老道入个梦都要看光头和尚的脸色,你自己好生保重啊!” 说罢,石隐天就消失在了苌玥的梦里,正如他所言,苌玥身在寺庙,有佛光普照,若不是石隐天道行高深,他根本破不了佛光跑来入苌玥的梦。 因为自古佛道不两立,在寺庙里就不能用道家术法,也根本用不了,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那个布幻术阵的人要先遮佛祖的眼。 至于苌玥今天早上能在寺里用隐身咒,想必都是佛祖格外开恩了。 石隐开从梦里消失后,苌玥就立时醒了过来。 虽说梦里短暂,但她已经睡了约莫两个时辰。 苌玥想到石隐天远在千里还如此关心她,不免心里有些感慨,她来到北国,处处是危机,哪有在南国逍遥自在。 苌玥向来不喜欢多愁善感,此刻她的眼眶却有些湿润,她大概是想家了…… 不过,她只伤感了那么一小会,毕竟以她现在的处境,与其有时间在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