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皇后娘娘卷土重来,令狐棠决定还是出去躲一躲。 秦朗毕竟贵为太子,要是生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来吃闭门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走为上计。 因此,令狐棠走的悄无声息,甚至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回府换了一身不那么打眼的丐帮帮服,刚想出门,却没想到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令狐小姐,这是要去哪?” 令狐棠抽了抽唇角,想装聋作哑闷声离开,却被李宏伟一抬手拦在胸前。 前路被堵死,这次由不得令狐棠装瞎了,她无奈抬起头来。 “我要去哪,不必跟李大公子报备吧。” 李宏伟轻笑一声,笑意中满是揶揄: “不得不说你还真厉害,本来证据确凿,我还以为当夜就能在教坊司抱着你睡觉,没想到你竟当真躲过了一劫。” 他说着,令狐棠眉间紧蹙,却见他轻笑一声俯首看她: “令狐棠,你说怎么忽然这么多人帮你,你不会是上了谁的床吧。” 令狐棠闻言一愣,眯起眼看向李宏伟:“什么意思?” 李宏伟轻笑,站直了身子,又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 “刚才陛下连召常大都督,江大将军,两位王爷进宫,说是常大将军和江大将军力保你爹不可能谋反。” 李宏伟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爹是堂堂楠王,想来也在入诏之列。 但这个结果仍旧让令狐棠很意外。 江纯对爹爹知根知底倒也罢了,常烜什么都不了解,竟然也敢拍着胸脯说她爹清白? 难道就不怕皇帝猜疑,觉得几位将军抱团不是好事? 毕竟单单一个江纯就让令狐棠直观的感受到了皇帝的不满溢于言表,这时候的情况其实对于将军府来说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可是继续往上加码,她也不能确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此她心里一紧,竟仿佛被人提着脖颈般,心里越发没底。 “要不要求求我,大发慈悲告诉你殿上是什么结果?” 李宏伟懒洋洋掀起眼皮,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 “老规矩,叫声哥哥就行。” 令狐棠蹙着眉,不得不承认有些意动,毕竟李宏伟这个要求又不会少块肉,说来确实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但,也只是一瞬。 她松口气,再看李宏伟时眸光恢复了清明。 “不必,知道的太多对我不好,如今既然是戴罪之身,就安分做点罪臣之女该做的事。” 李宏伟闻言咬牙‘啧’的一声,竟猛地伸手掐住令狐棠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令狐棠,你怎么就这样软硬不吃?” 他说着,撇嘴:“都说京城十美之首宜家宜室,我看你怎么就不像个宜家宜室的模样?” 令狐棠紧蹙着眉,想退,他指尖却半点不收力。 不疼,却也挣脱不开。 “那可能是不宜楠王府的家室。”她冷笑一声,“李公子,您能别一副求而不得的样子吗?” 说话间,她一双圆瞳中迸发出几分凌厉之色来,直直看向李宏伟的眼底: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多爱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爬都爬不起来。” “呵,就你?!” 李宏伟眉头高高挑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掐着她的下颌竟越发凑近了几分。 “不如你试试?如今你的身份,我就算真把你怎么样了,也没人会胆大包天追查到楠王府来。” 令狐棠瞳孔微缩,脸色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白,李宏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满意的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动作,竟听身后竟传来一道清冷的揶揄之声: “或许没人会追查此事,但若是在下让这件事情天下皆知呢?” 李宏伟指尖一僵,没好气的扭过头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识抬举,敢来触他的霉头。 孰料对上楚然满脸严肃之色时,李宏伟顿了顿,脸上竟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哟,楚二公子?” 李宏伟松开掐住令狐棠下颌的手,仿佛见到了什么新鲜事,扭头看向同样有几分意外之色的令狐棠,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 “不愧是京城十美之首,看来是又来了一位裙下之臣啊。” 令狐棠闻言俏脸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李宏伟: “李公子,你不要脸,就别败坏人家楚公子的名声。”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随时要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