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心道:在公主心中,我便是无所不知的谋士?宛如张子房、诸葛亮那般?
这么想着,小道士心中带着些沾沾自喜,原来公主如此高看贫道,嘻嘻~
姜思乐也不再买关子了,直接将她之前在绿枝那里道听途说的故事,对着小道士全数讲了出来。
“所以,你说我这把剑要的好不好?”
姜思乐笑意盎然,这一笑,便恍如百花盛开般绚烂无比。
但她对面的小道士全然免疫了这魅力,心里正细细琢磨着姜思乐适才所言,越想越觉得妙。
“好!好极了!”
“那把剑,真的斩了先太子的脑袋?”
小道士兴奋的不停追问道,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但这边,看小道士已然心结消失,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摸样了,姜思乐已然没有了兴致继续讲下去。
她懒散的靠着软枕上,微微眯起眼来,不想言语。那墨色的发丝轻轻束起,只留下些许落在肩膀旁。
但小道士这股兴奋的劲儿还没有消,一直追问着,宛若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号苍蝇。
“是是是,亲手斩的,我亲眼看见的!”
姜思乐被纠缠的不耐烦,强忍着将这个唯一的谋士扔下车的欲望,别过脸去,闭着眼敷衍的说道。
“可,按年月……”
你还没出生呢……
看着小道士还在絮絮叨叨,姜思乐怒气狂飙,将小道士给赶了出去。
狼狈的小道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中不由的嘟囔着:
“气性可真大……简直和那先帝一个模样……”
……
成州城-府衙
成州知州陶啸正在府衙内,跟手下的一群官员叮嘱着,一脸严肃道:、
“这公主即将到咱们成州,你们可莫要惹事。陶某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但那公主的眼睛里更容不得。”
说着长叹一口气,想要警醒众人道:“想想那江州的惨状,倒时候,惹了事,某要叫陶某来给你们擦屁股!”
看着自家上司如此吹胡子瞪眼的摸样,那些青衣官员众声道:“下官定不忘大人教诲。”
陶啸正抚着胡子,满意的点着头,却看到屋内又来了一个人。
这人身穿盔甲,气宇轩昂,那胡子已然花白,但面上却半点不显老气。
陶啸挥了挥手,众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还有人偷偷瞄着那来人,面色带着惊惧。
“栾兄,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的府衙来?”
这人正是驻守在成州的镇远将军栾仕昌。
栾将军大大咧咧的坐到那一旁的红木椅上,面色带着笑,可那他面相威严魁梧,便是笑了,旁人见也是害怕更多。
但陶啸倒底是不一样,他和栾世昌是多年的同僚好友,这幅摸样他见的可不少,就连这人的糗样陶啸都没少看过。
“我不来,你估计也会请我来。
所以我这不识时务的来了嘛……”栾将军一端身边婢女新上的茶,便是一顿牛饮。
“不错,我是要去找你呢。”
陶大人也一脸笑眯眯的摸样,但栾将军看着,只觉得那笑容真有些瘆得慌,转开话题问道。
“那公主还有几日到?”
“我估摸着,明日能到。”陶大人清晰说道。
“总算到了……”栾将军不由的舒展了一下筋骨,继续道:“应是半个月前就能到成州,这时日可拖得久……”
陶大人眉毛一挑,道:“那也不是你我能管的事,那军队里如何?都警示好了?”
栾将军轻轻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收敛,认真道:“你莫不是杞人忧天?”
“我可不信,我那手底下的汉子能被那公主给收买了。”
听到这儿,陶大人不由的长叹一口气,道:“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是没看到那民意沸腾的摸样,不说远了,就是离我们最近的岁州。”
“那苦地方,使团停了三日后,据说送行之人上万,整个岁州城的百姓都去送这位殿下呢……”
“就连白发老妪都走了好几里路相送……”
说着,陶大人不由的摇头感慨。
“莫说了,自从那次看了你那信,你说她真是神女下凡我都信。”
栾将军经过上一次的震撼,显然已不再敏感。
陶啸瞥了这位老友一眼,继续道:“管好你的人,这次公主最多只在成州三天。
那青夷人都已经等不及了,几次三番的派着骑兵在边境晃哒着。”
“我看他们就是野心不死!”栾将军带着怒气道。
这些年他次次和青夷骑兵交锋,但唉……战况只能说是好坏参半。
尤其是那前庆关,真是得了又失,失了又得。
前庆关距离青夷近,反而距离附近的守城远。老将军几次三番夺